回程的時候,幾人都坐在頭等艙里,這是一班大型國際航班,頭等艙也是每排六個座位。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婉兮坐在右側靠窗的位置,白駒腿不方便,坐在外側,隔著一條過道,就是丁狸
。旅途漫漫,無所事事。白駒和丁狸就聊起了遊覽法國時的一些見聞,對於紅酒、古堡、油畫……丁狸都有獨到的見解,畢竟出身於王室,而藝術品的特點,是跨越了種族的
,她一樣擁有極高的欣賞水準。對於所見所聞,丁狸一一道來,見識極為了得,就連見多識廣的白駒都得甘拜下風,對她的許多見解越聊越頭機。狐婉兮坐在旁邊,越聽越迷糊,這些話題她都不懂,如果問她的感受,或許她記憶最深的是香榭麗舍的包包,普羅旺斯的薰衣草和小蜜蜂,阿爾卑斯的白雪和山風,還有盧浮宮附近那家名叫restaurant kei的餐廳,它們家的
5分熟的牛排,能夠嘗出食材本身味道的魚,細膩肥厚的鵝肝真是香得叫人流口水啊……
不過,看著丁狸侃侃而談,狐婉兮卻不免有些自卑起來。跟人家相比,自己能如數家珍的這一切真的提不上檯面呢。
飛機天上飛,韓盧此時卻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網上新聞報道了有一對中國籍男女在阿爾卑斯遇險的事,可是卻沒有報道他們的名字。後續二人的遇救因為牽涉到了刑事案件,那邊警方給予了報密,這邊就更沒有後續
報道了。
韓盧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丁狸,她不就在阿爾卑斯麼?韓盧實在忍耐不住,想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可丁狸的電話居然處於關機狀態,這一下韓盧可真的受到驚嚇了。
那晚丁狸可是拉過一個帥哥向他炫耀來著,那個帥哥也是東方人面孔,難道遇險的人就是她?韓盧又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始終沒人接,心裡就更加認定是丁狸出事了,一時間一顆心揪得緊緊的,眼下他誰也聯繫不上,抓心撓肝之下咬了一陣指甲,只好聯繫白駒,
可誰知關鍵時刻這貨居然也聯繫不上。
韓盧是真的惱了,乾脆打電話到優納凡威爾,獲悉白駒今天的飛機返回,已經心神不安無心做事的韓盧馬上驅車就奔了機場。白駒、丁狸一行人走出機場的時候,丁狸因為擔心被人認出自己來,不但全副武裝,而且特意走在白駒等人後邊,以便遮掩身份。走在前邊的狐婉兮才出抵達口,就看見
像只猴子一樣竄起來沖他們招手的韓盧。韓盧這個人別看長得一表人才,可他卻有點不修邊幅,頭髮不剪無所謂,鬍子不刮無所謂,衣服不換也無所謂,反正怎麼舒服怎麼來,而這兩天他心神不寧的,就更顧不
上收拾自己了。
一瞧他那副形象,坐著輪椅的白駒就忍不住調侃道:「喲,韓大主編,你這是剛和泰杜拜過把子?瞧這一頭的捲兒!」
「去你的!我這叫錫紙燙,髮型師說現在最流行的!你個土鱉!」韓盧習慣性地反懟了一句,然後馬上好奇地問:「你怎麼這副形象,腿怎麼了?」
「在山上受了點輕傷,不礙事。」一聽不礙事,韓盧就不當回事了,立即焦急地道:「你知道丁狸的近況麼?她去阿爾卑斯山滑雪了,然後現在一直聯繫不上。我聽說有對中國籍男女在阿爾卑斯山遇難了,
你說會不會是他們?」
說著,韓盧又緊張地啃起了指甲。
白駒恍然大悟,韓盧這小子,是把自己和婉兮的事兒錯當成丁狸了?不對啊,他跟丁狸什麼關係?為什麼這麼著急?
白駒忍不住問道:「一對中國籍男女?那怎麼能是丁狸,哦,難道和她經紀人曲藝?」「不是曲藝!」韓盧咬牙切齒起來:「是跟一個很帥的帥哥,她去法國剛勾搭上的,這對姦夫淫婦!對了,你有聽說她的消息麼?你也去過法國吧?知道那對遇難男女的更詳
細消息嗎?跟她有沒有關係?」
「我都姦夫淫婦了,跟你有什麼關係?還有,姦夫淫婦?我是你什麼人吶,輪到你來對我指手劃腳?」
「啊?丁……丁狸?你……你怎麼跟……一起回來的。」
韓盧突然看到從後邊擠上來的墨鏡女,頓時結結巴巴起來。
「關你屁事,我跟白駒他們一塊去旅遊的,需要向你報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