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了群人,看著不太對勁。」
謝淮安自窗戶里看了兩眼,給出了肯定答覆:「是王家的人追上來了。」
這下三人再怎麼不想走也不得不走了。
他們沒敢走門,自窗戶里下了地,上了馬車就往前趕,這種時候本該走小路好將人避開的,可顧忌著謝蘊的身體,他們根本不敢,只能往平坦些的大路上走。
但即便如此,謝蘊的精神還是肉眼可見地萎靡下去,嘴唇已然被忍耐的力道咬的血肉模糊。
謝淮安看不過眼,掙扎片刻還是一咬牙,隔了層被子將人摟進了懷裡:「二姑娘,得罪了。」
謝蘊已然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可此時此刻,哪裡還顧得上男女大防。
再說這些人,都是她的兄弟。
天黑下來的時候,身後那些人終於被甩掉了,但這種地方也已經沒有客棧能給他們投宿了。
「委屈二姑娘在車上住一宿。」
謝蘊渾渾噩噩地應了一聲,伏在車廂里養神,三人不敢打擾,就在車廂外頭點了火取暖,細碎的說話聲傳過來,是在商量往後怎麼辦,言談間倒是都很反對這麼趕路。
謝蘊嘆了口氣,雖然他們都是為了她好,但是……反對無效。
她是無論如何都得往扶風去的,不管會吃什麼苦。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似乎時辰已經不早了,有陽光透過車窗照進來,曬得人暖洋洋的,謝蘊心情也跟著好了一些,輕輕敲了下車窗:「堂兄,準備起程吧。」
謝淮安嘆了口氣:「二姑娘你好歹先用了飯。」
他說著推開車門進來,烤包子的香氣在車廂里瀰漫,可謝蘊伸手等了半天,謝淮安都沒遞過來。
她有些茫然:「怎麼了?」
「二,二姑娘,」謝淮安的聲音有些抖,「你的臉……」
謝蘊一愣,她的臉?
沾上血了嗎?
她抬手摸了一下,觸手卻乾乾淨淨,她正要仔細問一句,卻忽然反應過來什麼,猛地將臉遮住了。
是傷痕擴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