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不識時務的東西,現在你想求饒,哀家也不想用你了,拉下去,杖斃。」
內侍們拉著謝蘊就到了院子裡,剛將人推倒在地,殺威棒還不等抬起來,長信宮大門就被推開,良嬪惠嬪與一眾太妃說笑著走了進來,看見眼下的情形頓時愣在了門口。
良嬪滿臉詫異:「這是怎麼了?」
秦嬤嬤瞬間僵住,后妃和太妃們怎麼會趕在這時候過來?
眼下的情形該怎麼解釋?
她無措地看向太后,可太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
謝蘊推開內侍站起來,朝良嬪走了過去:「是太后關心皇上,傳奴婢來問幾句話,現在說完了,正要走呢。」
良嬪應了一聲,上下打量著謝蘊,見對方點了點頭,這才鬆了口氣。
「本宮許久不見皇上,也有些事情想問問姑姑,待會姑姑隨本宮一起走吧。」
謝蘊低頭應了一聲。
良嬪這才上前一步,遙遙看向太后:「臣妾給太后請安,惠嬪姐姐得了個新鮮玩意兒,說要獻給太后,臣妾便跟著來湊個熱鬧,路上遇見幾位太妃,便同行了,叨擾了太后,還請太后恕罪。」
太后此時才回過神來,卻已經不能做什麼了。
當著這麼多太妃和后妃的面,就算她堅持謝蘊穢亂宮闈,也不能擅自處置皇帝身邊的人。
再說,姦夫也並不在這裡。
為今之計,只能認了謝蘊的話,假裝她真的只是一片慈母之心,免得多生事端。
她腦海里幾番思緒翻轉,最終咬著牙忍下了這份憋屈:「哀家今日不適,你們改日再來吧。」
眾人連忙行禮退下,謝蘊便堂而皇之地跟著良嬪走了。
太后看著她的背影,目光仿佛淬了毒的針,若是可以,她已經用目光將謝蘊紮成刺蝟了。
謝蘊若有所覺,臨出宮門前回頭看了一眼,卻是淺淺淡淡的一笑,不是說薑還是老的辣嗎?怎麼一點點變故都扛不住了呢?
她可從沒說過,她搬的救兵是殷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