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才稍微有點兒回過味來,羅月怕是誤會了他跟申丘靈之間有什麼,不禁十分無奈與好笑地道:「你這就想多了,你管那小丫頭臨走的眼神叫哀怨嗎,那純粹是怨氣……」
說到最後尚沒說完,他又不禁勐然驚醒,覺著自己壓根沒必要跟羅月解釋,他跟她解釋得著嗎?幹嗎要解釋?就算誤會又能如何?
「那她在怨什麼?」羅月又立即接著問。
勾陳輕咳一聲,稍微平復了下情緒,拉下臉道:「羅小姐這又交淺言深了,這是陳某的事,沒必要向你報備吧?」
「啊…是,是我又失禮了,陳公子恕罪!」羅月被他拉下臉這一反問,也是立即勐然驚醒,自己又有什麼立場與道理去跟人問這些。
其實再仔細想想,以勾陳之前在山上與方覺的關係,以及跟申丘靈之間的相處,基本沒可能是她所想的那樣。而且就算真是,她也完全沒立即去質問與指摘,還真當自己是他什麼人了?這般一想,不禁哀怨自己自作多情,眼中忍不住帶有些悲傷,而且還有怕被勾陳發現的驚慌。
儘管她之前有向勾陳暗示過自己的情意,但偏又害怕自己表達的太明顯會被勾陳發現。她既希望對方能夠理解與接受,又害怕太過明顯的被發現。這般患得患失,連她自己心裡也很掙扎與矛盾。可有時候偏偏就是如此,連她自己也不由自主。若問情為何物,似乎就是這般讓人心亂如麻,心不由己。
「罷了!」勾陳擺擺手作不在意,「不過還請羅小姐以後多注意,你我雖是朋友,但朋友相交也需有界限。就像我若問令兄妹為何不過去拜會顧將軍,羅小姐應該也不會實言相告答我吧?」
「我……」羅月只說了個「我」字,又立即閉上,臉上帶著無奈與掙扎之色。若只論她自己,她倒是很想實言相告全部告訴勾陳的,但這件事實在干涉極大,也關係到很多人,她現在確實是不能說。
「所以,我不會問,讓你為難。」勾陳道,「也希望羅小姐以後莫問讓我為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