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我」的可憐樣。
塗進終是心軟,他又想,東方玉是自已與鄭狩救出來的,所以對自已有些依賴,這小小的「逾矩」動作只是她在陌生環境尋求安全感的本能表現。七七那麼善解人意,定是會理解的。
這樣想著,他便坦然地轉身看向七七,而後就聽到了那句「能搶走的,就不是我的。」的話。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七七以為自已和東方玉之間有什麼,所以針對他說的嗎?不,他沒有,他沒有要背叛她,從來沒有。七七怎麼可以這樣誤會他和東方玉呢?他只是秉持著帝國雄獸的道德操守,救了並且照顧了一隻需要解救的可憐雌獸而已。何況,這隻雌獸還是七七的老鄉與朋友。
參加宴會的人本就已吃得七七八八,自東方玉、鄭狩、塗進三人在門口爭執開始,就都無心用餐。待得三人先後進來,認出兩隻都是楊七七女君的守護雄獸,另一隻卻是從沒見過的雌獸。
這隻雌獸與楊七七一樣,長相與大陸上的雌獸不同,如果,沒有絕美無雙的楊七七做對比的話,倒也是個另類風情的大美人。那單薄的小身體,那白皙的皮膚,都極引人關注。
依著幾人目前為止的對話與表現,眾人推斷出大致情況:鄭狩與塗進在搜尋被綁架的七七女君途中救了被黑市歹人擄去的雌獸。這隻雌獸呢,喜歡上了鄭狩與塗進。鄭狩是堅決地拒絕了對方,果斷表示只屬於楊七七的立場。那個塗進的態度就極暖昧了。看他進得堂來看七七女君時那愛戀的眼神作不得假,可同時,卻對那個陌生的雌獸極為憐惜、愛護。肢體上更是拉拉扯扯,不清不楚,這是公然打楊七七的臉呢。
「這個塗進不是楊七七女君大人的雄獸嗎?他這樣與這隻雌獸黏黏乎乎的是搞的哪一出啊?」有雄獸輕聲嘀咕。
邊上另一隻雄獸嘆了口氣道:「他這是太年輕了啊,只怕自已也沒明白自已到底在做什麼。」
女君中李爾冷銳如刀的目光直刺塗進與東方玉相握的手,咧嘴道:「這是七七的另一隻守護雄獸?她的眼光真不怎麼滴啊,這貨要落在我手裡。定是要抽得他鬼哭狼嚎再掃地出門。」
九齡用手指輕敲了下桌面:「她自有主張。」
周圍的切切私語,指指點點,令得塗進有些不自在,更令他難受的是來自楊七七望過來的目光。她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冷漠而疏離,就像是看個陌生人一樣。
他的心「咯噔」一下。覺著自已似乎犯了個天大的錯誤。
七七是生氣了,因為他沒有掙脫東方玉伸來的手?
看看鄭狩,他就那樣跪在七七面前撒著嬌。又抱又蹭地公然揩油。七七卻一點也不惱,還讓黃侍搬了張椅子過來,安置在她與項不臣的中間。
鄭狩餓得狠了,一上桌就是狼吞虎咽,那樣地粗野。七七看著他的目光不止沒有嫌棄,還偶爾給他夾菜。
他覺得與東方玉相握的手的皮膚火辣辣地燙了起來,但是,現在再甩開顯然已來不及了,他只得硬著頭皮繼續挺著,還要儘量表現得坦蕩自然。
他拉著東方玉的手又往前走。深情地看著七七,臉上綻出笑來:「七七。你沒事了真好,我很擔心你。」
七七微笑著,望著他的眼眸依然淡漠。
塗進還要說什麼時,他牽著的東方玉卻靠近了他,抱住了他的手臂,將自已扁平的胸部往他的臂上蹭了蹭。臉上一邊笑著一邊流著淚,充份地表達著她見到「朋友」與「同鄉」時那「喜極而泣」的心情。
「七七,真的是你嗎?我是東方玉啊,你還記得我嗎?我一醒來就被一群壞人捉著關了起來,好不容易逃了出來,要不是進和狩……啊不,是鄭狩,如果不是他們兩個救了我,我就又會被捉回去了。嗚嗚嗚……」
塗進感覺到了手臂上的異樣,好吧,其實那兩個扁平的荷包蛋的觸感真的很一般,但奈何那地兒實在是雌獸的第二性(防禁)征,第一次親密接觸令得他漲紅了臉。更是心虛地往旁讓了讓,奈何東方玉抱得緊,跟著挪了步,手臂與荷包蛋間還是沒有間隙。
「七七……」塗進抬頭望楊七七,想要解釋這不是故意的,聲音卻在喉間滾了滾,最終沒有吐出來,因為,有人搶在他之前又說話了。
「七七,你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