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眉毛。
符金定看過去，覺得很平常，不就是一個小丫頭和小伙子們在討論事情？
她很敷衍地嗯了一聲，然後繼續低頭做事。
高繼沖就躺在了藤椅上。白氏說萬事都是修行。當年和王婉容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總能相互交替，像一個人那樣完成很多事情。他知道符金定進步很快，但是做到那種程度就完全不可能。
但是這種完全的信任，也是一種幸福。只是也會導致一種危險的惰性。
高繼沖靜下心，展開了全部的感知。口鼻舌身意，佛經總結了人體感知的全部種類。佛家說要把這些感知全部拋棄。但是道家不同，是要全部展開。你只有全部展開，才能不被任何一種感知欺騙。
這是一種真正的空靈。也是道德經中闡述的無和有的奇妙關係。
其實按照哲學來講，就是叫做客觀，不以主觀意志為轉移。
從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味覺，再加上平時的這些感知進行判斷的積累，高繼沖能夠知道身邊周邊的環境構成和變化。
這是當初白氏和呂岩要求高繼沖做到的事情。
以前做不到，現在也只是能夠勉強做到。
「哥哥，哥哥。」
已經一歲了的高珍歪歪扭扭地跑過來，她擰著一個草葉編的螞蚱，應該是華寧為了趕走她而送給她的。
名字是高保融特意讓人送回來的，還說想了很久才想到的。
梁氏很不滿意，曾經吐槽說著都是取的什麼名字，高繼寶小名叫寶兒，結果大了就叫做高繼寶。現在高珍乾脆小名都不要了，直接叫做高珍。
梁氏說著都是高保融日夜擔心高繼沖，不想兒女再是勞累命而取的名字。
高繼沖有些感動，但是也對老頭子很無語。
高保融，有著治理荊南湖澤的經驗，他在清河郡工作還算是順手。再加上陳陶和高保融也算是老朋友。陳陶搞規劃設計，但是治理能力也並不差，而且非常強。與高保融配合也算是相得益彰。
清河郡在以驚人的速度穩定下來。
高繼沖抱起柔柔軟軟的高珍，想起了當初高繼寶在渤海出生的時候，自己似乎就沒有關注過他。其實後來也沒關注，那是因為長大了的高繼寶沒有現在高珍這麼可愛。
「繼寶沒有消息穿回來？」
高繼沖隨口問了一句。
符金定咬斷了手中的絲線：「沒聽人說過。一會兒你問一問廉秋。」
高繼沖笑道：「那還是算了，廉秋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高繼沖對暗衛管制自己的消息，其實也有一點擔心，怕報喜不報憂。所以他才多走一些地方，通過自己的觀察來對進行驗證。但是如果他自己有了什麼偏好，那就更加容易引起下面進行選擇性匯報，那就更加得不償失了。
符金定舉起內衣看了看，十分完美，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讓高繼沖覺得有些晃眼。
第三百八十九章 不能有偏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