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步行進城。」
巴斯塔回頭瞥了一眼,確認人還活著以後便邁步向前走,即將進入城門的時候,他不忘回頭問一句:「你這一路沒什麼問題吧?」
「沒、沒有,閣下,這一路我感覺很舒服。」
布萊克察言觀色,立即明白對方這是不想讓自己去「告狀」,趕緊滿口好話的回應。如此巴斯塔才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鬆了口氣的布萊克這才有精力去注意四周的景色。他大概十五年前來過霍利爾城,那時還是安格瑪公爵統治著這裡,以布萊克走南闖北的豐富閱歷而言,霍利爾城在卡倫王國中按規模和繁華程度只能排到第四第五的樣子。
不過十五年後的霍利爾城,卻讓他感受到了極大不同:光是城外那已經建立起來的火車軌道與站台,便明顯超乎了他的想像。寬敞平整的馬路已經使用多時,路邊的牌子上寫著道路盡頭的目的地——他揉了揉眼睛,發現最後一欄寫的竟是「埃爾森城」。
埃爾森城有多遠他當然知道,因此站在那裡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這裡的氣溫比月神教的根據地冷得多,若不是最近頻繁有祭祀活動,那裡的居民恐怕根本連屋子都不會出。可眼前的馬路上卻能看到源源不斷的馬車、商隊乃至傭兵團在城門前進進出出。從南部城市運來的蔬菜瓜果在馬車上清晰可見,傭兵們背著的成捆獸皮更是惹眼,這意味著他們能在城裡的商鋪穩穩賺上一筆。
十五年前,布萊克也是大概這個時候來的霍利爾城。可那時城門別說熱鬧了,一到冬天乾脆只開一扇,一天到頭也沒什麼人進出。如今這劇烈的反差,已經讓他意識到許多東西的改變…
沿著大路走進城市,巴斯塔等人不敢再像之前那般施放龍威去壓制凡人。他們的服飾也變得樸素起來,只是頭上頂著角的造型依舊惹眼,四周的人們紛紛自覺讓開大路,滿眼敬畏的望著他們走過。
布萊克沒有從這些人的臉上看到驚訝,這隻說明一個事實:霍利爾城的人,對龍族的存在已然習以為常。
羅迪到底有什麼本事…讓龍族都能圍著團團轉?
從城外走到中央廣場處,大老遠便能看到面目全非的赫爾奇諾魔塔。身為前奧術師,布萊克曾經在報紙上見過這座浮空魔塔的偉岸姿態,可是如今它的表面坑坑窪窪,走近一看,發現竟然連塔基都消失不見。
心疼之餘,布萊克更感受到了一種恐懼…如果大奧術師的魔塔都遭遇如此打擊,那麼它面對了什麼樣的敵人?
可是旁邊的幾位龍族卻連這一點都沒有認識到,因為他們並未參與或目睹對抗巴蒂的戰鬥。此時評論起來並不客氣,水晶龍對著魔塔搖頭:「真想不通,這麼破爛的魔塔,領主們為什麼如此重視…」
「估計因為這是人類擁有的最強的魔塔了吧?」巴斯塔嗤笑一聲:「這群人類,也就在協議上占些口頭便宜了。」
他們幾人都是對報紙上的那些新聞不太滿意,認為這是人類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行為。畢竟以巴斯塔他們的實力和身份,並沒有資格參與其中的研究和討論。站在圍觀群眾的角度上,如此腹誹兩句倒也正常。
巴斯塔對魔塔有些看不上,現在他最關心的,是如何去「搞定」卡戴珊。對此,一旁的綠龍和紅龍沒少出主意——雄性龍族的欲望普遍比較旺盛,沒事去精靈部落或人類世界尋歡作樂那是常有的事,這幾人平日不注重修煉,在「女人」這個話題上找到「共同語言」並不意外。
幾位龍族聊得入神,有說有笑的進入了魔塔。因為基座消失,伊迪絲臨時將四樓作為入口,銜接了半位面作為保護。布萊克對這細節之中體現的法術水平驚嘆不已,但巴斯塔卻在就「怎麼推倒卡戴珊」聊得不亦樂乎。
「現在肯定是她的心理虛弱期,只要好好安慰,給些暗示,保證十拿九穩!」
「嘿,那也得試試才知道。」
巴斯塔摸了摸鼻子,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臉上淫褻的笑容已經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又走出一段距離,他才想起這裡是魔塔之中,頓時擺擺手:「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先完成差事的。」
一行人鬨笑幾聲,叫布萊克跟上隊伍,很快來到了魔塔中層的位置。
伊迪絲親自出面迎接了幾位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