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大劫來臨時,不知為何給自己喝了碗忘川,連月仙君終於明白了她的擔心,笑了笑安慰她。
「仙主放心,決不會有事的。」
雖是如此說,但應夭夭也不能真正放下心來。
以至於,連月仙君在她極近的距離站定,應夭夭也沒有發現。
連月仙君的目光遙遙地在天璇仙君身上逡巡了一下,落在了一身黑衣的顧深身上。
只可惜,顧深是背對著他們的。
連月仙君扯了扯唇角,不以為意。
三人腳下的法陣是會移動的,不過多久,顧深,便會直面向他。
不知道,處在嫉妒和不相信心情中的人,能不能渡過這次劫難呢?
歷此大劫的人,除了能力過關,還需要極好的心性。
比如,不能有心魔。
甚至,一點點心緒的擾亂也不可以。
連月仙君笑著,唇角的弧度越來越明顯。
而這一幕,恰恰落在了千宸眼睛裡。拽了拽哥哥的衣袖,千宸小聲,「哥,我總覺得那人,似乎不懷好意。」
族長大人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點了點頭。
總感覺,有種違和的感覺。
眉頭微微緊了,族長大人摩挲了一下下巴思考著。
此次法陣的相關規則,族長大人也是了解一些的。
其中就有一條,和進入法陣的人有一點點關係的人,都不能出現在這裡。
但是仙與妖的結合,若是有人阻止,顯然兩方似乎也不清楚的樣子。
所以,自己要請這位美麗的仙子下去嗎?族長大人想了想,又看到了在人群里的北原狼族族長顧滄。
有了。
族長大人眼睛一亮,把自己的想法以密音傳聲的方法,遞了過去。
眉頭一皺,顧滄回過頭,果然看到了一臉請賜教模樣的貓族族長。
頗想炸毛,但是不能。
想了想,顧滄還是把事情告訴了顧涼,讓他把人拉走。
畢竟,那是這小子的母親。
心裡的算盤打的不錯,顧涼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果然走上幾步,來到應夭夭跟前。
「母親。」
看了眼與母親挨得很近的傢伙,顧涼冷冷看了他幾眼。
「嗯?怎麼過來了?」應夭夭往那邊看了看,果然看到了顧滄他們。
看了眼姿勢保持不變,距離保持不變的男人,顧涼睨了他一眼,悄悄湊到應夭夭耳邊小聲說了一遍。
應夭夭第一次聽說,但是看顧涼這麼嚴肅的表情,雖是有些不舍,還是打算離開了。
應夭夭想了想,倒是有些佩服法陣裡面的皇帝了。竟為了心愛的人不傷心難過,便一個人過來。
儘管,他不知道,他喜歡的人已經悄悄跟了過來。
不過,按照顧涼的話,隱身看不到,似乎也是可以的。
應夭夭準備了些隱身所用的東西,不禁有一點點的高興。
但是,她又擔心方才已經看到了,若是待會又看不到,豈非依然會影響到心情。
想了想,應夭夭頗為糾結地看向法陣里。
法力,靈力和仙力源源不斷地傳輸到那三件法器上,最後落入法陣中間的那個空隙里。
像是一個小洞,但是下面極深。
應夭夭決定自己就安安穩穩站成一座木雕,最好沒有人能影響到她,她也不要有情緒影響到顧深那邊。
看著母親主動與奇怪男人拉了距離,顧涼這才鬆了口氣。
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從一天來到了另一天,有人已經走了。
就連是耐心比較好的一些,也走了。
到底,這種事情,在一般人心裡不會留下太多漣漪。若是緊緊抓住自我不放,又何必讓人難受呢。
應夭夭就在這樣的一天天裡,等待著。而法陣里的三人,似乎看上去也越來越憔悴了。
尤其是人界的皇帝,憔悴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最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