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眼,目光就落在了蔣嫻身上:「是小嫻在這裡啊,那老夫就放心了。」
「江老,您特地過來,是有什麼事麼?」
這位川中武盟的當家紅棍,若是無事,肯定不會特意跑到這間小小的派出所來。
他和陳初晴肯定沒什麼過節,那就只剩下秦風了。
難道他老人家要為秦風說情?
還沒等江隨流開口,蔣嫻就先一步道:「實不相瞞,江老,這個人在幾天之前重傷了我兒子。」
「之前鎮濤已經拜您當了干爺爺,他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躺著,您應該也去看過了吧?」
「唉,醫生說,他的手腳都斷了,還有腦震盪,牙也掉了。」
「臥床幾個月就不說了,您也知道鎮濤這孩子傲,這打擊對他來說不小啊」
都沒等江隨流道明來意,蔣嫻就已經開口,委婉地告訴江隨流:求情肯定是不行的了。
江隨流怎會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淡然一笑:「你放心,我可不是來求情的。」
「你要怎麼處置他是你的事,我不攔著。」
「但在這之前,你得先把人給老夫留一留,老夫找他有些私事。」
聞言,蔣嫻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疑惑。
秦風什麼時候和川中武盟搭上了關係?而且還和江隨流有私事?
顯然江隨流對自己的「病情」並沒有聲張,畢竟他混跡江湖幾十年,一旦得知他可能會成為廢人一個,別說那些鋪天蓋地的仇家了。
就連現在對他恭恭敬敬的蔣嫻,甚至對他言聽計從的武盟盟主,可能都會對他嗤之以鼻。
一把生鏽的刀,還有誰會在意呢?
「原來如此,江老您請。」
蔣嫻讓開了位置,並且很有眼色地讓其他人退下,自己獨自留在了審訊室里。
江隨流走上前來,一隻手負於身後,一隻手把玩著大拇指上的扳指,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秦風:「秦先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還記得上次見面,秦先生好大的排面、好大的威風啊。」
「只是不知道此情此景之下,秦先生是不是還能如那天一般高傲?」
「我想,今天的你,應該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了吧?」
江隨流很自信,相信秦風也看到了蔣嫻對自己的態度。
他若是個聰明人,就該知道現在怎麼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