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感嘆,「還行。」
什麼叫還行!?
陳老財不幹了,「放眼房州,哪家炭窯半冬就能掙五十貫?而且這還是炭料多花了錢。要是往年的進價,還能翻一倍!」
「好吧!」
吳寧看著陳老財,「那老丈知道,我們下山坳的窯口,出了多少炭嗎?」
「多少?」
「不多。」吳寧一臉的風輕雲淡,「也才三十來萬斤。」
噗!!
噗!!
祖君,還有秦妙娘齊齊的都噴了。
連秦妙娘都知道,不是十七萬斤嗎?怎麼一轉臉就成三十萬斤了?
「多少?」
陳老財更傻眼,「怎麼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吳寧攤著手。
「老丈若是有心,去東市蹲上兩天,看看是你陳家莊賣的炭多,還是我下山坳賣的多。城裡又有多少家用我們的烏竹炭,那不就全明白了?」
「這」陳老財有點打鼓,這小子說的言之鑿鑿,難道真出了三十萬斤炭?
正疑心著,吳寧那又說話了,一臉驚訝,「廬陵王府、京使別館,外加房州府衙門,今冬用的都是我們的烏竹炭,這一點老丈不會不知道吧?」
呃
陳老財更是搖擺,今年冬天,這幾家用炭大戶確實沒在陳家買過炭。
看來,還真有三十萬斤。
可是想了一會兒,「沒用!」陳老財不服輸道,「你賣的再多也沒用,成本在那兒擺著呢!」
「賣的再多也賺不著錢啊?」
「呵呵。」
吳寧笑了,「那老丈知道這半冬我們掙了多少錢嗎?」
「掙多少?」
「好像」吳寧像模像樣的沉吟起來,轉頭看向祖君,「好像有一千三百貫吧?」
噗!!
噗!!
祖君和秦妙娘又噴了,明明就三百貫,那一千貫你偷的啊!
「不可能!」
陳老財更不信了,失聲大叫:「你賣的那是金子不成?」
「你看看。」吳寧撇嘴,「說了你還不信。」
掰著手指頭與陳老財道:「從昨天一早,到老丈來這一天多的時辰,俺們就沒辦別的,光分錢了!」
一指院外,「老丈不信,自己去坳子裡問問啊,看哪家沒分著利錢?」
陳老財:「」
「就這!!」吳寧一拍大腿,「就這還沒分完呢!」
一指祖君家的堂屋,「那還有一屋子沒分出去呢,不信我帶你去看!」
說著話,真拉上陳老財往堂屋去看。
「祖君!」二人進了堂屋,秦妙娘這才敢開口,「那,那屋裡真有沒分完的?」
祖君一翻白眼,「聽他胡說,那屋裡有他賣菘菜的錢沒分倒是真的。」
秦妙娘:「」
一老一少,簡直無語,這混蛋是張嘴就來啊!
可是,陳老財可不這麼想,堂屋裡一袋子一袋子的大錢,震的老頭兒話都不會說了。
一千三百貫!?
「你你你,你是怎麼掙來的?」
「你看看。」吳老九一聽,登時不樂意了,「這是能隨便問的嗎?」
「只能告訴老丈,我們下山坳的炭窯那是有獨門秘技的喲。」
「」
「什麼秘技?」
「不可說。」
「你就不怕外人覬覦?」
「怕什麼?」吳寧眼睛一立,「我四伯是別駕,誰敢!?」
「那,那你與老夫說這些做甚?」
弄得特麼陳老財心裡這個痒痒,半冬掙一千多貫的生意,誰不想做?
「沒什麼啊。」吳寧陪著陳老財出了堂屋,「就是告訴老丈,想收我們下山坳的炭窯,您那點家當是不是少了點啊?」
「這」
「還不瞞您老。」吳寧都不讓他把話說完,「最晚來年,這全房州的炭窯都得讓我們打趴下,哪還用呈您老的情?」
「」
「要不這麼著吧!」吳寧正好走到院子中間。
「老丈把你家的炭窯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