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肆爵回屋,顏雪桐悶著頭不說話,唐肆爵捏了下她的臉。
「好了,沒事了,別多想。」
「嗯。」
晚上從浴室出來,顏雪桐就趕緊往被窩裡鑽,外面實在太冷。
她晚上總喊冷,可唐肆爵卻覺得被子很夠。
按照她的要求,把被套換成了毛茸茸的,結果睡了一晚上給唐肆爵烤得不行,一躺下去就發汗,可顏雪桐覺得剛剛好。
唐肆爵跟她好說好商量,這被套全是毛太過,他一睡下就滿身是汗,大冬天的洗個被子多麻煩?
說來說去,顏雪桐才終於同意換珊瑚絨的,這毛茸茸的含蓄很多,唐肆爵睡了一晚上,還是熱,可顏雪桐卻喊冷,唐肆爵嘆氣,深知不能再換,再換她一準發火。
唐肆爵後一步進衛生間,立面霧氣騰騰,取暖燈也沒關,盥洗台上,浴缸里也都沒收拾。
唐肆爵三兩下收拾好了,然後快速沖澡。
洗漱好了出去,顏雪桐把自己縮成了一團,唐肆爵吹了頭髮在床邊好笑的站著。
「真有那麼冷?」
顏雪桐抬眼,覺得這男人在嘲笑她,不說話。
唐肆爵在床邊坐下:「剛洗了澡,多暖和,哪裡會冷?」
空調一直開著都沒關,他多次建議晚上睡覺關空調,不然早上起來那空氣悶死人,可她就不願意。
顏雪桐睜眼瞪他,他用實際行動證明著他確實不冷,瞧大爺的睡袍還是春秋天穿的絲質的,就那麼薄薄一層,這給姑娘羨慕得不行,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啊?跟火爐似的,從來不知道冷。
唐肆爵上床,最後看一眼手機,有沒有緊急事件要處理,沒有就關機睡覺。
躺下去軟乎乎的老婆自動就滾過來了,唐肆爵心滿意足的抱了個滿懷。
顏雪桐手壓著他肩膀,唐肆爵撫摸著她的頭髮:「今晚不鬧你,她是睡吧。」
顏雪桐嘴角拉開笑容,聽他這麼說,立馬放開了,把人當巨型抱枕抱著,夾著。她不夾著他的腿,都會夾著一片被子,可這個天兒,腿往外一番,露一夜還不得感冒了去?
唐肆爵知道她這癖好,沒動,任由她作亂。
他垂眼,她白生生的小臉靠在身邊,清淺的鼻息輕輕飄在他身側,睫毛柔軟的搭在眼瞼上,跟她此時的主人一樣安靜,唐肆爵摟著她的小腰,提了口氣。
原本是真沒有那等心思,他今天也累,可嬌妻入懷,某些感覺就身不由己了。
「顏兒?」
唐肆爵喊了聲,顏雪桐沒應話,被他身上暖烘烘的熱氣熏得昏昏欲睡。
唐肆爵忽然間她翻過身,顏雪桐猛地睜開眼,唐肆爵開始仔細親吻她的臉。
她說冷,他吻住她嘴唇時確實涼絲絲的,他很不明白,女人到底是什麼動物,一晚上怎麼睡手腳都是涼冰冰的。
「你一定是屬蛇的。」
蛇才渾身冰涼。
顏雪桐輕聲笑說:「蛇要冬眠呢,我可沒有冬眠,頂多是睡眠。」
唐肆爵咬她耳朵,夫妻倆溫存還沒夠,外頭敲門聲響起。
顏雪桐驚了一跳,沒可能會有人來敲他們的門,知道他們家地址的人,誰大晚上不要命來敲門?
「是我們家嗎?」她甚至懷疑起自己的耳朵。
唐肆爵臉子黑冷黑冷的,沉著氣:「不管他。」
「誒,好像是我們家。」顏雪桐側耳細聽。
敲門的人就沒有要放棄的意思,拍了一會兒,又按門鈴又踹門。
敢這麼暴力的,顏雪桐和唐肆爵老張都出現了個人。
唐肆爵頭疼:「給岳母打電話,讓人來領走。」
「誒你等等。」顏雪桐抓住唐肆爵,掃了眼時間:「你不看看多少點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這電話一打過去,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唐肆爵臉色瞬間沉下去:「你打算讓那丫頭在我們這裡呆一晚?」
「又不是不行?」唐肆爵黑著臉穿上衣服走出去開門。
方穎提著大包小包的食物下一刻擠進來:「姐夫,謝謝啦。」
她大人不記小人過,早已經忘記唐肆爵對她冷眼相看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