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麼多事情,果然生疏了啊——能保證杜以澤還愛著沈悅,小澤還是當初的小澤?
誰都不能,所以她選擇平平淡淡打一聲招呼。像是兩個許久未見的老鄉聊家常一般地說話,試探到了對方的感情狀況,再去考慮其他。
所以她說道:「杜以澤,我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杜以澤洗耳恭聽。
她其實有點埋怨的,也特別特別內疚一件事:「孩子現在在哪裡?他安全嗎?」
&子在家裡……他沒事,你不用擔心。事情稍後跟你說。」
她繼續問道:「陽子呢?就是一個日本女人,她負責照看我們的孩子的……」
&子?是不是一個長直發的日本女人?」
&
&死了。」杜以澤告訴她。
沈悅的臉色瞬間變了:「怎麼回事?!」
&姐……過去的一周里發生了很多事……我想你應該有興趣聽,犧牲的名單也很快就會送過來。」說完,他伸出手,撫摸了下她的皮膚:「一年多了,你還是老樣子。先問的永遠是別人,為什麼不問問我怎麼樣了>
嫉妒的語氣無以復加,手指用力扭出一個紅印,仿佛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
&有什麼好問的?我快忘了你。」
杜以澤苦笑道:「不記得也沒關係,反正你回來了就好。」
她的眼睛有些濕潤,這份隔閡擺在面前仿佛逾越不過去了:「我不想記得,都一年多了,我不想等了一點也不想等了。」
&我?」他沿著她的臉蛋邊緣摩挲,卻緊盯著她的黑色外套:「在日本過得怎麼樣?」
&可以,馬馬虎虎。」不提日本還好,一提她終於忍不住真的委屈起來:「你在中國呢?孫爺爺身體還好嗎?你爺爺呢?」
&好,爺爺希望我趕緊成家立業。」
&就好。」她最後才問了他:「杜以澤,那你現在……沒事吧?」
她這麼陌生的提問方式,令人更加不爽。杜以澤冷笑了起來——
&沒事,我非常好。你不在了我恢復了單身,自由了許多。什麼坑蒙拐騙的事情都做了出來,我來數一數……囚禁了一個人,殺了一個人,騙了一個人,還把一個愚蠢女人的心給拐走了。罪大惡的歹徒也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我過得很好。」
她有點呆:「你做了什麼?!」但是被杜以澤鉗住了手:「車上說。」
車子開了一路,杜以澤就跟她說了一路。雖然孟家的倒台在預料之中了,但是她沒想到杜以澤是往死裡面整孟家的人——孟老爺子中風在床,無人照應,現在只天天半身不遂。沒人打理的孟家公司紛紛倒閉,許多債主上門來把豪宅一搶而空,連天花板都差點拆了。但是杜以澤沒有給予孟家最後一擊,仍舊留著孟大小姐的命。
這可不是仁慈,他只是為了讓最後的瘋狂和毀滅一起到達。
而更令人吃驚的是,杜以澤居然找到了萬世軒並且囚禁了起來。
&天給他一點吃的,讓他看那些古董……老實說這種賺錢的辦法比僱傭一百個鑑定師有用。」
然而她噁心這種行為,主要是因為自己也被這樣虐待過:「杜以澤,你瘋了。怎麼不乾脆一刀捅死他算了?留著一個把柄讓人抓嗎?」
&我是瘋了。」停車,他牽著她的手走進了一棟別墅當中去。迎出來的人是徐楠,她打了個招呼,徐楠就像見了鬼一樣。然而杜以澤只是吩咐他:「準備一下她的房間。」然後就拉著她上了樓,她滿心擔憂的是:「我的孩子呢?」
&晚不急,明天帶你去看他。」他說:「那也是我的孩子,所以該稱呼我們的兒子。姐姐。」
她甩開了他的手:「那我們再談一談——小澤,別板著一張臉的,我們都分開多久了?為什麼一見面你就沒好臉色?!」
&我先問。」杜以澤的目光只打量著她的衣服:「姐姐,我想問個問題:如果你是我,等了很久的未婚妻終於找到了,但是卻看到她穿著別的男人的衣服,哭的眼睛都是腫的,還自從看到我之後目光就一直躲躲閃閃的……那我想問問她,今晚發生了什麼?她為誰哭了。」
「……」她驚訝地抬頭,卻發現他的目光燃著妒火。果然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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