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他們與當地的毒梟關係匪淺。其中還包括一名少校和一名中尉,殺人的理由無非是該船的船員正好撞見了毒品交易現場。
這種事一點都不奇怪,毒品交易就是這麼無孔不入,而且喪心病狂。
其實,若田中只是自立門戶倒好,怕只怕萬一他投誠了某國的軍隊幫助消滅毒梟。那才是災難。
這些情況,都要上報的。
於是面見小坂先生稟明情況之前,潘特意把手機調了靜音。進入了屋子,只聽到小坂先生冷著一張臉,正在唾罵幾個屬下。這時候什麼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潘明白,只默默做一個聽眾。好在發泄完了,小坂先生也很快恢復了理智——
「湖上不能呆了,這裡會是移動靶子。」
「那我們去哪裡?」
小坂裕生難得沉默了——這裡是中國,可謂是人口管理最嚴格的國家。一船的盜墓賊,能夠躲到哪裡呢?他又拿出了爺爺的那一張老地圖,仔細看了半晌。最後手指移到了一座山上,山腳下用紅墨水畫了一道柵欄——這裡是戰時日本軍隊的地下堡壘之一。本是用來控制長江水系和補給過往船隻的要塞,當然,現在已經作廢。
不過這個「堡壘」在九江市郊區,遠離城市,靠近長江水道。多少年來也沒什麼人去,倒是一直還存在著。對他們來說,這是最好的藏身地之一。
小坂先生把地圖交給了潘,揉了揉太陽穴:「告訴掌舵的,往這個地方開。」
這時候潘的手機震動了,嗡嗡嗡地響。他暗罵了一句該死,就抱著地圖出去了——「餵?是潘先生嗎?」一個屬下打來的。這電話來的實在不是時候,潘直接罵道:「你要還是講田中那個蠢貨跑了之類的話,趁早滾蛋!」
「不,潘先生。」那邊的人惶恐道:「其實是我們剛剛從日本得到了消息……蕭牧前日來到了九江市,與他同行的還有杜以澤。」
「什麼?!」潘的臉色立即變了。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兩個名字無疑是:杜以澤和蕭牧,該死的林悅還要排在第三位。現在好了,這三個人都齊全了。而且他很清楚蕭牧和杜以澤是為了林悅而來的,但是為什麼偏偏會在這時候來?難道消息已經泄露?!
「告訴船長,加速前進。」他囑咐道。
然後,他又不得不通報給小坂先生這件事,這一回,小坂先生倒是淡定多了。畢竟是經歷過六十多載風雲變幻的老人了,立即穩下了心神:「潘,這船上的人。你說我能信多少?你一個,然後呢?其餘的人為的是錢和權而依附我的。但是當更大的誘惑擺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或者面對死亡的時候,忠誠就成了一句空話。」
大實話,潘想,但這樣子露出頹廢之色的小坂裕生讓人十分同情。至少他憐惜這個一代梟雄。於是道:「至少我不會離開您。」
「對,所以我要你去辦一件事。」小坂裕生的臉色鄭重起來:「必須和我分道揚鑣。」
「分道揚鑣?」
小坂裕生拍了拍潘的肩膀,難得露出一點教父般的慈祥:「對,中**隊比你想像的還難對付。如果我們還在一塊行動,遲早會被人揪出來把柄……這樣,你帶林悅去鄱陽湖打撈寶藏,我會撥給你一批最值得信賴的人手。」
「可是!」潘不樂意了:「您的安危怎麼辦?」
「我去皇軍當年開闢的地下堡壘那邊避一避風頭,你放心。那個地方很隱蔽,沒有地圖,中**隊搜遍整座山也不會知道入口在哪裡。」小坂裕生語氣一轉,卻是囑咐道:「但是,船上的糧食頂多夠我們支撐半個月,半個月之內,你必須把寶藏帶回來。」
潘思忖了一番,最後點了點頭。
小坂裕生滿意道:「這件事如果做成了,你可就功不可沒。說一說,有什麼想要的獎勵嗎?」
潘沉默了,他是個很清心寡欲的人。年輕的時候,倒是曾經沉溺於肉體的誘惑當中,無論男人女人都通吃,後來膩味了,也就沒興趣了。至於錢財,他向來不感興趣。所以問「要什麼?」還真的一時間回答不出來。
但是問「想要什麼?」他倒是想要那個該死的林悅。不過此時開口說:「可不可以把林悅送給我。」那么小坂先生根本就不會讓他去這一遭。
於是,他抬起了頭。往小坂先生背後的博古架
089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