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然會反駁一番,以顯示他的存在,可現在卻一字不言。
不止靖王,孫承宗說完就退回去,秦良玉,孫傳庭,甚至是傅昌宗都沒有說話,都是耳觀鼻鼻觀心。倒不是他們多喜歡袁崇煥,而是信王雖然是在給袁崇煥求情,可抗命的還有王文勝。
要嚴懲袁崇煥,那王文勝也沒辦法輕!
這件事,推來推去,還得朱栩來決斷。朱栩看了眼朱由檢,神色沉吟。
明朝到了這個時候,不止是政治腐朽,軍備也渙散不堪,想要軍隊有戰力,必須重典整肅!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冷冷的盯向袁崇煥,王文勝,沉聲道「你們可知罪?」
五人來之前都被教訓過,聽言也都齊聲道:「臣知罪。」
&就好!」朱栩語氣冷漠,喝道:「來人,拉出去,重打八十棍,活下來就活下來,活不下來就是杖斃!」
眾人心裡都是一驚,八十棍,哪怕軍伍之人能扛下來也不多見,皇上這是要拿王文勝殺雞儆猴嗎?
王文勝神色也大變,猛的抬頭看向朱栩,臉角不自覺的抽搐。
他之前也想過朱栩會怎麼處置他,卻沒有想到會這麼重!
袁崇煥更是神色慌亂,眼神急急閃爍。
其他三人也都慌張了,大明文武官員抗命早已經司空見慣,從未有什麼追究,更何況他們也沒敗,皇上居然處置的這麼重?
孫承宗,朱由檢等人雖然猜到了朱栩的用意,也不能不勸阻,紛紛進言。
哪怕是申用懋也都開口,稱『處置太重,影響軍心』。
朱栩冷著臉,以決然的語氣道「不必勸了,拉出去!」
朱栩話音落下,曹變蛟帶著禁軍進來,直接將五人給拖了出去。
朱由檢神色變了變,心裡湧起不滿,沉著臉沒有再說話。
其他人心思各異,倒是兵部一群人明白了皇帝對於軍隊『紀律』的看重,琢磨著回去之後,再次進行整肅。
靖王倒是沒有多在意,看了眼傅昌宗,拿著奏本抬手道:「皇上,之前督政院奉旨與戶部聯合清理,審明我朝各項賦稅,現在有了結論,特來奏報。」
劉時敏上前,接過來遞給朱栩,朱栩也沒看,道:「信王皇兄,傅尚書都在,你簡單說說。」
朱由檢聽著朱栩的話,心裡就有不好的預感,神思警惕。
靖王道:「是皇上。我朝賦稅,從太祖之後,漸漸廢弛。太祖,成祖年間,凡超過一定田畝都需納糧,可隨後就漸漸廢弛,諸多擁有大量田畝之人,偷稅,避稅,甚至抗稅,以至於不交稅,每年朝廷損失達上千萬石!還有商稅,一減再減,十五稅一,二十稅一,更是到了三十稅一,萬曆之後,更是形同虛設……」
果然,朱由檢心裡跳了又跳,靖王的話簡而言之,就是朝廷要對那些大戶徵稅了!
從內閣停擺,收回宗室田畝,廢除鹽政等大明一系列支柱,皇帝現在更是將手伸到了大明最後一塊根基——地主富戶身上了!
大明朝是靠什麼穩定天下?是靠軍隊?還靠文武百官?
都不是,而是遍布天下的富戶地主,依靠著他們統治天下!若是對他們動手,這就是給大明掘墓,挖墳!
朱由檢本能的就要反對,可思來想去,居然找不到辦法!
靖王的話里話外都是拿太祖,成祖說事,他難道要反對祖宗家法不成?
朱由檢緊擰著眉頭,臉色變幻不定,他必須要阻止朱栩,這樣下去,大明非天下大亂不可!
傅昌宗瞥了眼朱由檢,神色平靜。
這是他想到的辦法,現在朝廷改革地方政務還沒有完成,南方不平靜,還有一個陝/西一直沒敢輕動,清丈田畝也一直都沒能成行,利用『祖制』這個藉口,可以先給朝廷補一些虧空,同時作一番試探。
孫承宗,孫傳庭等人都沒有開口,他們有分寸,作為武將,政務是不能隨意插手的。
靖王的話還在繼續:「我大明糧稅,畝收一斗,已屬偏重,尤其對於中田,下田,往往辛苦一年,一家勉強果腹,這還不算災情,各種徭役,臣認為,應當區分收稅……」
&北災情加重,朝廷不堪重負,戶部糧銀往往不過年中就告罄,假以時日
第四百二十二章 不活就是杖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