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眉宇間的凝色,俏臉憂慮的悄步退了出去。
與此同時,周應秋來到信王府,看著依舊如昨日的匾額,神色平靜中帶著一點嘲諷。
信王的倒台其實在他心裡早有預料,從皇帝決心改元的時候,他就猜到了一點。
景正朝是一個開端,也是一次訣別,與過去的訣別,那標誌著過去的那些人和事,都要被清理。
信王作為天啟皇帝遺照的攝政王,首當其衝!
依照皇帝的性情,只要信王站在他的馬車上,跟著他走,一定會有一個妥善的安置。可偏偏信王沒有,他與東林的那些老思維習慣性的推動著他與皇帝作對,成為皇帝的絆腳石。
皇上如何能容!
周應秋背著手,靜靜的看著,心裡浮想聯翩。
信王的倒台,也標誌東林的勢力在朝堂,在大明徹底的終結!
一個時代的結束!
「老爺,我們就這樣見信王嗎?」
周應秋身後的家丁,看著一身常服的周應秋道。這麼見一位王爺,有失禮數。
周應秋淡淡一笑,道:「我現在肯來就是給他面子,日後怕是沒有會再來了。」
那家丁愣了愣,旋即心裡一驚。
周應秋很順利的進了信王府,一路來到大堂,遠遠的就看見非常奇異的一幕。
朱由檢懷裡抱著一個孩子,身邊還站著兩個,他的王妃周氏,以及側妃田氏,李氏都站在他身後,遙遙的看著周應秋。
周應秋的瞳孔微微一縮,神色不動的上前,抬手道:『下官見過信王,王妃。』
朱由檢面色平靜,甚至嘴角含笑,逗弄著懷裡的第三子,頭也不抬的道:「嗯,免禮。」
周應秋起身,又環顧一圈,周王妃倒是鎮定,其他兩個側妃都有些瑟瑟發抖,兩個站著的孩子臉色發白。朱由檢懷裡的小孩子咯咯直笑,很開心。
周應秋心裡恍然,信王這是表面了死志,他面上不動,平淡的道:「王爺,這是想明白了?」
朱由檢手頓了頓,抬頭看向周應秋,漠然道:「皇上打算怎麼處置我?殺了?囚禁?還是流放?」
周應秋道:「看來王爺還是沒有想明白,下官還是等王爺想明白再來吧。」說著就要轉身。
朱由檢看著他轉身,走出大堂,一直都不動,直到周應秋踏下最後一道階梯,神色微變道「慢著!」
周應秋腳步一頓,轉身過來,看向朱由檢道:「王爺還有其他吩咐?」
朱由檢臉色沉了沉,許久才道「本王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周應秋面露思忖,旋即就走回來,道:「王爺請問。」
朱由檢看著周應秋,眼神掙扎之色閃過,道「本王想知道,皇上為什麼一定要圈禁宗室?」
周應秋微怔,道:「王爺,這個你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
朱由檢皺眉,道:「皇上是想拿回宗室的田畝?完全可以用其他辦法,為什麼一定要這麼激烈?」
周應秋看著朱由檢,心裡輕嘆一聲,他今天來就是給朱由檢做思想工作的,只得道:「王爺,不止是田畝這麼簡單,宗室在皇上眼裡,是朝廷的第一大害,占用的田畝,每年不斷增長的俸祿,在地上作威作福,平王,瑞王等人實際上都已無地可封了……其他的下官不方便說。」
朱由檢神色變不變,他沒有想到,被視為皇室柱石的宗室,在皇帝眼裡居然是『第一大害!』
「那東林?東林都是為國為民,忠直之士,皇上為何要痛下殺手?」朱由檢又道。這是他心裡一直過不去的坎,或者說大明不少讀書人都堵在心底。
周應秋眉頭動了動,突然意識到一點,就是不管朝廷怎麼說,怎麼在朝報上宣傳,天下人根深蒂固的想法短時間都難以改變,身在中樞的信王都這樣想,何況其他人。
周應秋一邊思忖著對策,一邊回道:「黨爭。」
朱由檢又皺眉,心裡不滿,簡單兩個字就開那麼大的殺戒,將東林徹底的掃除朝堂嗎?
朱由檢深吸口氣,看著周應秋又道「為什麼要向士紳收稅?」
周應秋看著朱由檢,知道這位是真的回不去了,語氣也就隨意了些,道:「士紳與宗室類似,只
第五百五十六章窠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