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德川家的家臣是什麼目的?
伊達政宗這些年早就擺平了陸奧藩的反對勢力,但與倭國總有人對德川家不滿一樣,一直有人對伊達家圖謀不軌。
伊達政宗不漏聲色,道:「已經到了,我們現在都服從松平殿的指揮,任何人要是玩忽職守,與明人眉來眼去,休怪我無情!」
「哈依!」
一群人齊齊躬身,聲音乾脆利落。
伊達政宗眼神冷意森森,轉身起來,走向後院。
在後院,一個女人已經在煮茶,仙氣四溢。她素手煮茶,穿著薄薄的輕紗,眉眼妖冶,一舉一動,潔白肌膚若隱若現,分外誘人。
伊達政宗視若無睹,走進來,慢慢坐下。
女人開口道「一郎在盯著海峽,還沒有回來。」
田中一郎是伊達政宗的養子,一直委以重任。
伊達政宗漠然的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道:「松平信綱已經在七戶了,看樣子,是想要拿我們做炮灰。」
「這不很正常嗎?」妖冶女子聲音一樣妖媚,撩動人心,輕輕喝了口茶,道:「外樣大名一直是德川殿消除的對象,現在島津家覆滅,前田利態度曖昧,也有我們伊達家沒有完全服從,不拿我出頭,又拿誰呢?」
德川幕府,將倭國的勢力分為三種,一種是被德川家打服的大名,這些人實力雄厚,沒有完全控制,一直被嚴密監視,稱之為外樣大名。
第二種,是譜代大名,就是德川家的鐵桿支持者,猶如親信,家臣一般,對待自然不同。
最後一種,就是德川家的直轄的,叫做親藩,這是親兵,自然更不同。
這種根據親疏關係而決定的勢力劃分,是倭國政治體制最重要的一種特徵。
伊達政宗神色沉默,這個老人從豐臣秀吉時代過來的,經歷了太多,眼見明朝大兵臨近,倭國拿他做炮灰,他神色絲毫不動,慢悠悠的喝著茶,沒有誰知道他內心到底在想什麼。
妖冶女人走過來,按著他肩膀,道:「父親,一郎說,我們需要想辦法應對。」
這個女人,叫做千代,原本也是伊達政宗的養女,本來要許配給田中一郎,卻莫名的唄伊達政宗續弦了!
伊達政宗放下茶杯,目光看向窗外,道:「現在還太早,船準備好了嗎?」
千代嬌軀緊緊的貼上來,在他耳邊吹著氣,低聲道:「以西夷商行的名義,向大明船廠訂購了兩艘三十丈的艦船,就在北湖裡藏著。」
伊達政宗對於千代的挑逗無動於衷,道:「告訴一郎,讓我們的人準備好,找個時間,先回弘前城。」
陸奧藩有四個郡,弘前城在津怪郡,是陸奧藩治所所在。
千代脫掉外衣,露出潔白鎖骨,溫香軟玉的道:「是。」
伊達政宗眼皮微微跳動,猛的拉過千代,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北郡,七戶城。
松平信綱正在陣屋裡,安靜的看書。
所謂的陣屋,就是因為沒實力,建不起城,只能勉強建的一些木頭房子。
松平信綱的對面,三宅重利安靜的跪坐著,一絲聲音都沒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松平信綱才平淡的開口,道:「你一直負責明人的情報,說說吧。」
三宅重利低著頭,道:「是。明朝內部,天災連綿,霍亂四起,他們的朝廷也亂鬨鬨,在進行所謂的『景正新政』,但已經十年過去,卻是越來越亂,小人認為,明朝已歷二百多年,崩潰不遠了。」
松平信綱漫不經心的翻著書,道:「說我感興趣的。」
三宅重利一低頭,道:「在蝦夷,他們的軍隊是蒙古人的,有三萬,是騎兵,在我們這裡戰力會減半。在對馬島,也是騎兵,是原本被明朝滅國的金國的,有五萬人,是精銳,目標應該是九國島。」
松平信綱沉默一會兒,道「他們的火器,海軍呢?」
三宅重利道:「有一百艘戰艦,但最大的那一艘沒來,是上次那個曹變蛟統領。小人很擔心,他們要直接撲向江戶,不知道能否應對。」
江戶,在武藏藩,臨湖,湖接著海,一直海軍,完全可以長驅直入,直接在江戶登岸!
松平信綱卻仿佛沒有聽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