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笑應付著,這位太常寺少卿乃是楚黨魁首,趙南星都頭疼,他們可惹不起。官應震也不能真的闖進去,只能在那乾耗著。
趙南星與王紀在一廂房對坐著,聽完趙南星的話,王紀也眉頭緊鎖。
王紀面色瘦削,看似五十出頭,沉吟半晌道「從順天府的話看來,此事多半另有隱情,只得他們將卷宗送來我才能知曉詳情。」
趙南星點頭,對著這個東林後輩神色沉凝的道:「本來我是擔心他們針對的是三才兄,經過我一番運作,事情應該淡下來了,但從今天到事情來看,他們還是準備了後手,不會輕易罷休了。」
王紀聽著趙南星的話,心裡一動,連忙道:「說起這個,早些時候,順天府那邊來了文書,指責刑部越權處置城東那個神秘的作坊,要我們立即將人手撤回,另外,戶部,工部那邊也有些不滿,最多今晚我就必須讓人撤回來,不然非鬧到廷議上不可。」
趙南星堅毅的臉上頓時滿是怒色,一拍桌子冷聲道:「這幫昏官,一天到晚的蠅營狗苟,毫無為國之念,盡為我等添難設堵,可恨!」
王紀默然,當初顧憲成在東林講學,本身就是看不慣萬曆朝的黨爭,只是沒想到他們現在也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沒多久,順天府差役將封好的卷宗送到了刑部,很快就到了王紀的桌前。
趙南星與王紀翻看著卷宗,臉色越看越沉,目光里盡皆著怒火。
他們的怒火不是針對於有人死,或者沈岙南的慘劇,而是著這件案子背後,針對的目標!
一切,都是指向漕運,指向剛剛死不久的李三才,最終的目標,還是趙南星以及東林黨!
「爭權奪利,禍國殃民,這幫人該死!」趙南星枯瘦的手指將桌子拍的好似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