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緩緩合上。
電梯內,靳流月剛剛按下關門按鈕,鬆了口氣。
這麼遠的距離,那傢伙絕對來不及衝過來!
哪知道這念頭還沒閃過,她突覺不對,臉色大變,張口結舌地看著溫言以超出她想像的速度在不到兩秒的時間裡跨過二十米的距離,一時呼吸屏止,芳心似要從喉嚨里跳出來。
這傢伙是不是人!速度竟然這麼快!
幸好電梯門及時合上,靳流月這才鬆了口氣,旋即怒氣大起,摸出手機,立刻撥通一個號碼,喝道:「立刻把人都叫到住院樓,把樓圍住,那傢伙在這!」
她來這是為了治療被溫言弄破的額頭,而找自己認識的一個名醫,卻沒想到竟然在這遇上溫言。毀容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沒有之前的其它仇,單憑這一點,她也絕對不會讓溫言活著!
樓上,溫言暗叫可惜,立刻回身回到秦母病房內,招呼兩人離開。
三人出了病房,秦菲急道:「走安全通道吧?」
溫言搖頭道:「不,對方肯定會封住安全通道和其它所有出入口,走電梯!他們沒見過你的真容,也沒見過塗一樂,你們大膽離開。」
秦菲錯愕道:「你的意思是不和我們一起離開?」
溫言沉聲道:「靳流月不可能沒帶人來,我如果和你們離開,會暴露你們和我的關係,一旦動起手來,對我十分不利。你們先走,我設法離開。」
秦菲仍遲疑不決,塗一樂卻道:「主人說得有道理,小菲,我們倆要打起來都是累贅,還是分開走比較好。」
秦菲終下決心,一轉頭,跟著塗一樂離開。
溫言深吸一口氣,轉身朝著走廊另一端而去。
到了之前陸遠山和那老中醫所在的病房,溫言毫不猶豫地推門而入。
病房內,兩個老醫生顯然沒聽病人的苦衷,仍在鬥嘴,突然聽到有人進來,不由轉頭看去。
陸遠山一震,失聲道:「你……你怎麼在這?」
溫言微微一笑:「剛才在這探視個朋友,沒想到無意中聽到有人不信我的氣功是真。陸老先生對我這麼推崇,那我也不能任由你在這被別人不敬,這位老先生不知道尊姓大名?本人溫言,學習氣功十年,老先生要是對我的氣功有疑問,不妨向我提出,我會一一解答。」
對面那白髮老醫生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狐疑地看了看陸遠山,終道:「我叫冷伯牙,年輕人,我可見過不少人學習氣功幾十年,卻從沒人像老陸說得那麼神奇,何況你才學十年?」
溫言若無其事地道:「你要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老醫生冷伯牙冷哼道:「你想怎麼證明?」
溫言正要說話,陸遠山突然插嘴:「這不正好有個現例?」
病床上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模樣俊雅,但臉上沒有絲毫血色,此時他正靜靜聽著三人說話,突然被人提到,不由一愣。
溫言原本是有一整套計劃,想借這倆老的離開,哪知道陸遠山竟然「自作主張」。他正想說話,冷伯牙突然道:「不錯,這是個好證明。這個年輕人半身不遂,聽老陸說你曾經令休克的人恢復,那他這問題該難不倒你。」
溫言大感無奈,但陸遠山已興致勃勃地掀開了年輕人的被子,露出後者僵硬的下半身。
那年輕人囁嚅道:「冷醫生,我的病不是說要……要靜養嗎?」
冷伯牙轉頭看他,神態頓時溫和起來:「有更好的辦法,當然要嘗試。放心吧,有我在這,不會讓他們亂來的!」
那年輕人哭笑不得。
現在還不夠亂來嗎?
但主治醫生發話,他哪敢反駁,只好任由他們操作。
陸遠山催促道:「溫言你快表演一下你的本事,把這老傢伙嚇傻,讓醫學界少個老頑固,為人類造福!」
溫言心知要藉他們離開,這一關是避不了,無奈之下,只好探手,按到那年輕人腰身上。
冷伯牙雖然說得不屑,但這時也不由緊張起來,看著溫言的動作。
片刻後,溫言已經摸到了年輕人腳底,收回手沉吟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