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都還是新手,打這種攻堅戰,只會害了他們的性命。何況,這種炮樓,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拿下的。」
「作為指揮官,一定要學會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手段,去對付你的敵人。總之一句話,不能因為戰事,就隨隨便便搭上不必要的犧牲。你們游擊隊一直在這一帶活動,應該知道,那些偽軍未必就跟日本人是一條心。所以,遇到這種已經占據極大優勢的時候,為什麼不想著使用心理戰,讓他們自己從內部開始主動瓦解呢!」
和唐城相處的這些日子裡,張隊長已經從唐城口中,聽到不少的新名詞,就像唐城剛才話語中出現的心理戰一詞。「我剛才說的心理戰,解釋起來會很麻煩,簡單點說,就是使用挑唆的言語和手段,藉機放大偽軍和日軍之間的矛盾,讓他們成為對立面。只要讓日軍無時不刻暗自懷疑被他們指揮的偽軍,就有機會,讓偽軍和日軍之間爆發衝突。」
張隊長也是一個老游擊隊了,唐城最後的那番話,令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他們剛組建游擊隊的時候,也是暗中掌握了一些偽軍見不得光的把柄,才有機會通過這些偽軍弄到了武器彈藥。唐城現在這麼一說,張隊長馬上就反應過來,他總算明白了唐城要他對著炮樓喊話的用意。此刻炮樓里,心中動搖的偽軍們,正在相互傳遞著眼神,在生與死的選擇中,他們自然選擇了生。
可炮樓里還有日軍,日本兵的狠辣,這些偽軍可都親眼見識過。他們若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先解決掉樓上的那幾個日本兵,否則他們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幾人選擇投降活命。炮樓外面的唐城他們,並不知道炮樓里的偽軍,正在經歷激烈的心理鬥爭。約莫一支煙的功夫之後,炮樓內突然傳出一聲爆炸,然後又是一陣槍聲響起。
「別著急!我估計,是炮樓裡面的偽軍和日軍鬧起來了!」唐城這邊話音剛剛落下,已經做好攻擊準備的張隊長他們,就看到一個日本兵從炮樓頂部被人推了下來。炮樓不算高,只有三層高,可就算是如此,一個人臉朝下從炮樓頂部摔下來,丟掉性命的幾率還是很大的。不等張隊長他們叫出聲來,兩個滿臉血跡的偽軍,就已經從裡面打開了炮樓的大門。
只可惜,沒等這兩個偽軍士兵從炮樓裡面衝出來,一枚從炮樓2層掉下來的手雷就已經爆開。在張隊長等人得目瞪口呆中,他們親眼看著,這兩個試圖從炮樓里衝出來的偽軍士兵,被淹沒在爆炸的揚塵之中。炮樓里的槍聲和爆炸聲,在十幾個呼吸之後,便忽然停了下來,如果不是唐城的阻止,張隊長都打算帶人摸進炮樓里去一探究竟了。
因為炮樓里這些偽軍的偷襲,炮樓里原本的幾個日軍士兵,此刻也只剩下一個大腿中彈的日軍曹長。而偽軍這邊,還有兩個可以動彈的,只是他們膽子小,所以給了那個日軍曹長苟延殘喘的機會。兩個想要活命的偽軍士兵,一個拿槍瞄著連通樓上的梯子,一個舉著用白襯衣自製的白旗,趴在炮樓大門邊上,朝著外面用力的搖動起來。
看到炮樓裡面已經舉了白旗,而且還有一個看著已經受傷的偽軍,將炮樓里還有一個日軍曹長活著的事情,也喊了出來。唐城這才沒有繼續阻止張隊長他們,任由他們舉著武器,快速越過炮樓外面的封鎖溝,直奔炮樓去了。大腿受傷的日軍曹長,哪裡會甘願成為游擊隊的俘虜,可惜他流血太多,連意識都已經開始模糊了,又怎麼會是張隊長他們的對手。
唐城一支煙才抽了幾口,張隊長他們就押著那個日軍曹長和兩個偽軍,從炮樓里出來。張隊長顯然是已經問過那兩個最後活下來的偽軍,所以不等唐城開口詢問,就將炮樓里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聽了張隊長的敘述,唐城的表情依舊,因為炮樓里發生的事情,跟唐城之前的判斷並無差別。「老張,這種心理戰,也不是每次都能有用!不過,你們可以加強對這一帶偽軍的偵查,了解他們的具體情況,以後總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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