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沈安琪便送來了一個大箱子,裡面有幾套他以前留在公司的衣服和一些私人物品。蘭翹止不住好奇地翻了翻,現竟然還有一副玳瑁框的眼鏡,她驚訝極了:「你近視?」
&高子謙順手從她手中接過來,往鼻樑上一架:「一百多度,不戴也可以,不過我做事的時候習慣戴著。數字很嚴謹,不能因為眼神不好漏掉什麼,嘿,蘭翹,我工作的時候可是很認真的,嚴肅地遵守業界每一條規章制度,公私分明。「
蘭翹狐疑地望著他:「能有多認真?」
&對待你一樣認真。」
蘭翹哼了一聲:「別拿沒有任何感**彩的東西與我來比較,一點可比性都沒有……哼,認識你這麼久都不知道你戴眼鏡,還是由別的女人支會我知道,鬼知道你還有多少東西瞞著我。」
高子謙伸手揉了揉她的頭,不懷好意地笑著:「我們天天坦誠相對,身上什麼私密的東西你都看過了,眼鏡算什麼。」
蘭翹切一聲,把頭別過去,她心裡明白其實不是眼鏡的問題,只是穿西裝、戴玳瑁框眼鏡的高子謙讓她覺得有些陌生疏離,她熟悉的高子謙是那個牽著vodka在花園裡懶洋洋散步的年輕英俊的男子,會在寒冷的冬季里為她做加了胡椒的熱湯、會擔心有小偷光顧她家而徹夜守望,更加會在她有危險時用身體來保護她的安全。
要得到就必須先要付出,蘭翹的功利心和虛榮心讓她無意識地將他推回到他的軌道,換來了一個讓她有些陌生的高子謙。
到了五月的時候,初夏的熱度已經慢慢滲透進每一個角落,讓人措手不及的事情終於生。
丁兮猝然向happyhr難,她以投資三年卻沒有得到相應增資利潤為理由,用持有4o股份的大股東身份要求happyhr重新整合、調整企業資本運營方向。塵埃未定之前,公司一切財務問題交由會計師事務所處理,也就是說,如果happyhr不能給她一個合理交代,她有權利解聘公司任意一個重要員工,甚至可以撤換總經理,或者直接將happyhr清盤轉賣。
當四名會計師魚貫跨入happyhr的公司大門,蘭翹的笑容僵硬在臉上,當中眾星拱月那人不是高子謙又是誰?他的目光從她臉上淡淡掃過,微一點頭,便算是打了個招呼,輪廓分明的面孔上除開嚴肅沒有絲毫笑意。
而在頭一天晚上,她問起他的工作情況,他卻只是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蘭翹,回到家我們不談公事,好麼?」
蘭翹一陣眩暈,扶著桌子才站穩了身體,她突然想起一句老話: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