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他想得到尚小美的珠玉,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不管他在這件事裡,是受害者還是主導者,尚小美的珠玉一定是他交出去的,他這人做事從不會一時興起,不考慮後果。
由此推斷,他早就想好,要用這件事除掉九牧。
所以即便一開始事情不是他主導的,後面的事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九牧這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尚小美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九牧,連他的微表情都沒有放過。
她不想再聽九牧撒謊,不想困在迷局之中。
可是九牧又不是什麼純良之人,有這麼好的機會陷害花楹,他怎麼可能放過:「是他主動找上我的,他還許諾我,事成之後,會想辦法讓師父接受我。」
「你確定?」
「我確定。」
「那為何孩子成了你的?」
「我也不知道,我猜測,他應該是知道了師父你能生很多孩子,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已經開始了,想停手已經來不及了。他知道師父的脾氣,為了挽回他在師父心目中美好的形象,他便趁機把事情推到我身上,把他自己變成受害者,從而把他摘得乾乾淨淨。」
九牧是了解花楹的,以他的智謀,這樣的事他完全做得出來。
「你」尚小美不敢相信九牧,但是她了解九牧,九牧這樣的瘋批,是不會顧其他人死活的。
他知道這麼說花楹,等於拉著花楹給他陪葬。
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而且絲毫沒有負罪感,還會很滿足,這就是瘋批病嬌會幹的事。
可是他如果冤枉了花楹,尚小美就成了那個偏聽偏信的昏君。
沒有證據,尚小美此刻能判定這件事的依據,就是他們倆的供詞。
就算尚小美這會把花楹喊來跟他對峙,以尚小美對九牧的了解,他也會咬死不鬆口的。
當初尚小美為了保命,永絕後患,將錯就錯,將宴淇趕走,對宴淇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
現在她不需要保命,也比以前更強大更成熟了。
如果這個時候,她再錯怪了花楹,連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花楹是聰穎,做事總是留著後手,讓人猜不透。
但是他沒有做過對不起尚小美的事。
正因為他聰明,識時務,他才更加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這樣的他,怎麼會主動算計尚小美的孩子?
「師父,我用我的命發誓,我絕對沒有撒謊,如果我說了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九牧抬頭,眼神堅定,言之鑿鑿的發誓。
可是他這種人,何時在乎過自己的命?
尚小美不敢信,也不能信。
她緊緊的盯著九牧,突然俯下身,抓住他那隻起誓的手,言辭犀利的說。
「我不要你用你的命起誓,我要你用我的命起誓。如果你說了一句假話,我尚小美就會被樹魔附體,被黃毛鞭笞致死」
她每說一句,九牧就被嚇出一身冷汗。
「死後身首異處屍骨無存」
聽到這裡,九牧再也無法忍受下去,用力掙脫開尚小美的手,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可是尚小美仍舊在他耳邊,繼續大聲的惡毒的詛咒自己。
「被萬人唾罵,永世不得超生」
「別說了!師父你別說了!我撒謊了,我不起誓了,是我主動找上花楹的,是我!都是我做的,剛才那些話都是我想把花楹拖下水,故意撒謊騙你的。師父你別說了,你別咒自己,我要你好好的,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九牧精神崩潰的拼命的擺手,好似想把尚小美那些話,全部刪掉。
如果真的用尚小美的命起誓,他連一個字的謊話都不會說。
「你做出這些事?還怎麼讓我開心?」尚小美終於聽到他說了實話,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失望的問他。
九牧崩潰過後,神情也變得歇斯底里起來:「師父知道狐王胤是什麼人,他那麼會算計,還算計了師父的瞳珠,師父為何要留著他?讓他呆在師父身邊,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