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孩子們笑話她,她都無動於衷了,這個能真逞不了。
「時梨,要不你先帶著孩子們走吧,我歇會再走。」尚小美喪喪的說。
她現在也覺得自己好弱,連時莓時櫻都比不上。爬了這麼久,孩子們沒有喊一聲累,她卻連腿都抬不起來了。
時梨好像早就料到她會走不動,笑著蹲到她面前,說:「上來,我背你。」
「哈哈哈」尚小美還沒動呢,時地瓜他們又笑得前仰後合了。
尚小美臊得滿臉通紅,最後一絲尊嚴逼著她說:「不用我能走。」
尚小美要強地提起精神,又往山上爬了一百多米,直累得喘不過氣,雙腿站都站不穩不停地哆嗦才停下來。
她真的走不動了,任憑時的瓜他們笑得有多大聲,尚小美也邁不動腿了。
時梨笑呵呵地從後面摟住尚小美的膝彎,把人抱在懷裡,就像抱著一個小孩一樣輕鬆,邁著大步繼續往山上爬。
尚小美羞愧地捂著臉不肯見人,怕孩子們再笑話她。
時梨和孩子們的腳程很快,爬了不到三個小時,就快爬到五神山的山頂了。
尚小美躺在時梨的懷裡睡了一會,一覺醒來,毫無心理準備,第一眼就看到時梨正在陡峭的懸崖上健步如飛。
她嚇得渾身一僵,眼睛不敢再往下看,只盯著時梨的臉看。
時梨低頭淺笑,打趣她:「別這麼看著我,我會忍不住。」
尚小美緊張兮兮的說:「你別分心,好好往前走。」
「你怕高?」時梨卻哪壺不開提哪壺。
尚小美紅著臉反駁:「我才不怕。」
「那你下來自己走。」時梨作勢要將尚小美放下來。
尚小美嚇得一下抱緊了他的脖子,死都不願鬆開:「我我我怕。」
孩子們又笑開了,尚小美的臉算是丟盡了。
又走了半個小時,時梨找了一個平坦的地方,讓孩子們原地休整。
尚小美渴了,用兌換票換了一大瓶純淨水和一次性的杯子,正要把水倒給孩子們喝,九牧又突然出現,搶走了她的水。
「你!」尚小美氣得指著九牧的背影想狠狠地罵他一頓,可惜她不會說髒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該怎麼罵人。
時梨回過神來追了出去,等他快要追到的時候,九牧突然把手裡的水瓶扔下了山。
水瓶順著陡峭的山勢往下滾,時梨在後面窮追不捨。
九牧趁機又跑回尚小美身邊,用一雙黑漆漆的沒有溫度的眼睛看著尚小美。
他的神情很像打家劫舍的悍匪,令人不寒而慄。
「你你你想幹什麼?」尚小美雖然怕,卻仍舊像老鷹護小雞一樣把孩子們護在自己身後。
她這樣的行為在九牧的眼裡非常傻,因為他不可能對她身後那些孩子們做什麼,他只想對她胡作非為。
「我要你昨晚變的那些好吃的,」九牧目光炯炯地盯著尚小美說。
尚小美非常識時務,她雖然比九牧大了十來歲,但是論打架她顯然不是九牧的對手。九牧看起來凶,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廢這麼大的周折,只是為了要吃的。
尚小美從空間裡兌換了兩個不同口味的麵包,遞到九牧面前:「給你。」
拿到麵包的九牧,果然滿意地離開了。
等九牧的背影消失後,尚小美氣憤地捏緊拳頭,對著九牧消失的方向恨聲道:「我要不是看你小,早收拾你了!」
「哈哈哈」孩子們又用無情的笑聲,嘲笑了她的嘴硬。
時梨很快便提著純淨水瓶回來了,他知道尚小美喝水很講究,這也是他非要把水撿回來的原因。
尚小美沮喪地把自己被九牧打劫的事告訴了時梨,時梨嘆了口氣,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九牧本性不壞,只是性子孤僻了些,等回到靠山村,我再讓他給你道歉。」
時地瓜也在這時候說道:「大哥不在的時候,都是九牧帶著大家討生活。」
時櫻也說:「我們被丟進義塔的時候,是九牧在下面接住了我們,我們才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