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時候,基托內卻不知道是真的不知情況,還是別有用心,想要扶起無法動彈的紅姨的意識——這麼做是非常危險的,很可能會讓在場所有獸殞命。
如果不是鄭義對他說了些什麼,阻止了他,他可能就真的這麼做了。
綜合這兩件事情,再加上基托內屬於不請自來的存在,而且一直都在和我們套近乎,所以,婁鳴現如今對基托內的警惕又繃緊了起來。
他說,恐怕在不久的將來,基托內就會露出他隱藏起來的尖牙,所以必須要在他張開血盆大口之前,搞清楚他接近我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我對基托內這個獸,除了有一點點討厭之外也沒什麼感覺,但是,婁鳴談及這些事情的時候,表情少有的嚴肅,所以這也讓我開始好奇基托內的真正目的,也在猜想著,我,基托內,還有那個塔圖之間到底是有著怎樣的關係。
我們的長相幾乎一模一樣,身上也有著或被動或主動的與『生命』有關的魔法,而且還都是狼獸人,也都捲入了神明與魔法文明的相關事件中……如此相像的我們,真的就一點關係都沒有嗎?!哪怕是非常遙遠的血緣關係都不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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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無可能。
處理之外,婁鳴還在擔心的事情,幾乎都是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了,並不太重要,只不過是他自己擔憂過度和亂想罷了。
那麼再來說一下我自己所擔憂的事情吧。
在交談過程中,我得知了裴墾現在真正的處境。
他並不是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是分裂成了兩個獸,而是依據時間的不同,由裴墾和裴格這兩個意識分別掌管身體,同時,在不同的意識掌管身體時,其肉體也會發生變化,即裴墾掌控身體時,肉體呈現出野豬獸人的樣子,而裴格掌控身體時,肉體呈現出鹿豚獸人的樣子,這一切也都托那些混在一起使用的魔法的福。
而他讓我去教學樓的那個時間,也與他的身體切換成由裴格掌控的時間很相近。
這讓我非常,非常,非常的後怕,如果我真的去了,他要在那個時候身體交給裴格掌控,我到底會被他怎麼對待。
也難怪鄭義會暗示我,叫我去的時候帶上那條腰帶會更安全,他說不定會早就知道如果我不帶著那條腰帶去,結局會是怎樣的了。
裴墾與裴格,這對深陷泥淖之中的並蒂蓮,恐怕是到死都分不開。
而他們,又真的是知道,自己處於怎樣的狀態嗎?
倘若不知道,我還能認為裴墾並不是有著不好的意圖才喊我出來,如果要是知道的話,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我想到這裡,倒吸一口涼氣。
「你,有在害怕吧?」
我的身後傳來婁鳴用著輕柔的聲音,而這其中還夾雜著不好意思的情緒。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和我說話。
隨後我聽到了爪子撓頭的刺啦刺啦聲,想必是婁鳴正不好意思地撓著腦袋。
我轉過身去,然後看著對面床上的婁鳴。
「想幹什麼啊?肥貓?」
我用戲謔的語氣對他說著,這是曾經的我所做不到的。
或許,也正是因為,我和婁鳴互為對方最重要的朋友,是互為對方最重要的存在,所以我才敢這麼和一個比我肉體強度高了不知多少的虎獸人這麼說話吧。
儘管,他就像我說的那樣,像個肥胖的橘貓獸人,而不是像虎獸人。
不過,他深呼吸後的一聲咆哮都能嚇得我魂不附體,更不要說,他的力氣和移動速度都比我更大更快,這就足以見得,他本身的肉體強度還是有的,只不過就像他自述的那樣,是為了在這個見鬼的糟糕時代,為了收斂鋒芒而刻意隱藏起來了。
包括,那個本來的閃耀的,熠熠生輝的自己。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