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亓微微挑眉,沒料到他是來算卦的:「能登基,但不順利,你的對手很多也很強哦。」
蕭毅沒生氣,反而呵呵一笑:「本宮知道,很多人也知道,本宮的幾個好兄弟都想坐本宮的位子,沒什麼,只要能登基就行。」
「我說的對手不是他們哦,他們可算不上強,對於太子殿下來說,對付他們並非難事。所以,我說的強是你想像不到的強哦。」
元亓從太師椅上跳下來:「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江白露聽的清清楚楚,她臉上青紅不定,很是生氣,說蕭毅壞話比說她壞話還要嚴重,她攔住元亓的去路,十分嚴厲的斥責:「跟太子殿下也敢胡說八道,還不跪下請罪?」
元亓比她矮了大半個頭,覺得氣勢上輸了些,就返回去爬到椅子上,雙手叉腰,一本正經的開口:「我聲明,我給人卜卦看相,從來不會危言聳聽,剛才我跟他說的還保守了呢,我若實話告訴他,只怕他受不了,他通往皇位的道路乃是刀山火海,並非坦途,我告訴他,他便可有所提防,免得死的太早太慘。」
蕭毅心裡素質再好,現在也笑不出來了,臉上略帶著些擔憂,他上前輕輕拉了江白露一把:「你不要怪罪她,是我自己要問的。」
同樣的話,他也想問一問算無遺策的國師,可是國師只聽父皇一人差遣,他貴為太子也會被國師拒絕。
他從袖籠里摸出早就準備好的一錠銀子遞給元亓:「十兩銀子一卦,這是卦金。」
元亓小手抓走銀錠子,還十分大方的告訴他:「將來若是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可以來找我。像太子殿下這種身份,消災除妄一萬兩銀子起步。」
說完,她就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蹦蹦跳跳的走了。
蕭毅無奈輕笑搖頭。
江白露安撫他:「你別聽她瞎說,她就是看你有錢有勢想訛詐你銀子呢。你不知道,祖母說昨日夜裡她去給白家看事,來回兩個時辰不到,她收了人家三萬兩銀子。可真是無本萬利的好買賣。」
「白家的事,我聽說了,白家二房被趕出去,且氣運被奪,真是讓人絕望啊。」幸好她說他遇到過不去的坎還能來找她。
江松露搖晃蕭毅的胳膊:「殿下,你別聽她的,她才那么小,知道什麼呀,就算是你要卜卦,也應該去無相寺,或者去無極宮,再不行,也可以請國師,她就會胡言亂語。她說的不作數。」
蕭毅不想跟她爭論,就嗯了一聲:「本宮還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江白露氣不過元亓在蕭毅面前胡說八道,送走蕭毅,她就直接去了芍藥居。
春夏之交,氣溫適宜,芍藥居的門敞開著,江白露就氣急敗壞的走了進去:「江元亓!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啊?你是不是嫉妒我能嫁給太子殿下,將來做太子妃,你就看不下去,非要攪黃這門親事啊?」
然而元亓並沒抬頭,很平靜的拿過一張黃紙,拿起符筆蘸了硃砂準備畫符。
江白露氣呼呼的扯過黃紙,撕了個粉碎。
「我告訴你,不管是你說太子有多倒霉,我都不會退親的,你就死了這份心吧。太子殿下絕不會看上你的!」
元亓抬起頭來,諷刺她:「這也能聯想到你的婚事上面去?我真服了你了?太子殿下雖好,卻也不是每個女子都想嫁給他的。」
江白露可不這麼認為,她狠狠的將黃紙碎片扔在地上,警告元亓:「我警告你,你少打太子殿下的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一個道士,不管皮相多好看,將來肯定不好嫁人。畢竟誰家也不願意娶個姑子進門。所以你就覬覦姐夫,你可真無恥!」
元亓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心思齷齪,也把別人想的這麼齷齪,你腦子有病吧?」
她不想再跟對方爭辯,乾脆雙手結印,封住了她的嘴巴。
「你走吧,我不想跟你吵,你還是回去看著你的太子殿下吧,京都好看的貴女那麼多,沒準太子殿下見到哪個就不喜歡你了。多危險啊,你得時時刻刻盯著,還有江松露江酒露,她們倆容貌也都不錯,家世也不錯,可能也惦記太子殿下呢。」
江白露氣的鼻子快冒煙了,她想破口大罵元亓,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