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說不出口。
儘管,她已經明白了蕭宴的懷疑對象。
但她,卻有些怯於開口。
十九王爺眸光幽深,與她對視片刻,答案已在不言之中。
唐時錦覺得喉嚨有點干,她聲音有點澀,「可他並不在京城。」
蕭宴只是凝視著她,沒說話。
阿錦其實心裡知道,這樣的理由和藉口,騙不了自己。
道尊的道法修為,他和阿錦都見識過。
以道尊的實力,若要隱匿於京城之中,並非難事。
或者,使用傳送符,便可悄無聲息來往京中。
此人的嫌疑,很大。
「怎麼就會是他呢」唐時錦沉沉的嘆口氣。
他不就是個整天就知道偷懶,在山裡摸魚獵鳥的閒散人嗎?
他說過自己胸無大志,道術也學不好,只想做個富貴到死的閒人的。
這一刻,唐時錦突然感受到了深深地欺騙。
大騙子!
欺騙她的感情。
虧她還留了那麼多的符籙和法器給他!
唐時錦感覺自己要被騙的連褲衩子都不剩。
她真的,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蕭凜。
她的好師兄!
藏的夠深的啊。
扮豬吃虎。
好好好!
唐時錦忍不住,分分鐘就要去戳穿他,找他問清楚。
欺騙她的感情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騙她的符紙和法器!
所以,玄陽子會有她的法器並不是意外。
蕭凜並不是用她的法器換酒錢。
而是,道尊故意將法器給了玄陽子?
唐時錦拍桌而起,蕭宴輕輕拉住她,「阿錦,先消消氣,未經證實,也只是我們的猜測。」
唐時錦卻越發相信自己的直覺,她忍氣道,「十有八九就是他沒跑了。」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因為他的母親慶王妃。
也與南楚有關。
十九王爺也是因為這點,才懷疑到蕭凜頭上的吧?
和親自然不可能只一方,北離送了公主去和親。
南楚自然也禮尚往來過。
遠嫁了一位公主來北離。
如此,才能結兩國之好。
邦交穩固。
南楚送來的和親公主,便是被先帝賜給了長子。
慶王爺。
後來慶王被貶。
或許,不單單是因為慶王府的小郡主與十九皇子相剋。
也因為,他娶了南楚的和親公主。
便註定與皇位無緣。
如同南楚帝,不想讓北離的公主,生下皇子。
道理是一樣的。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也許,這是帝王們相同的猜忌和芥蒂。
唐時錦一激動,臉色又是一變。
大姨媽暗潮湧動!
她沉著臉,突然就泄了氣。
她決定先安分幾天。
不能跟大姨媽硬鋼。
「佛牌的事,王爺計劃的怎麼樣了?」唐時錦緩了緩,又問。
「已經讓高楓去辦了。」蕭宴低聲道。
唐時錦想想有些不放心,「我得去看看,萬一出什麼岔子,也好及時處理。」
十九王爺看她隱忍的臉色,「本王讓人備馬車來。」
唐時錦搖頭,「坐馬車不如我的符來的快。」
倒也是。
十九王爺默默地起身扶著她。
好似她多嬌弱似的。
唐時錦無奈的氣笑了,「王爺你先出去等我,我得再收拾一下,幫我叫流珠進來!」
這個時代,沒有姨媽巾是最過分的!
「好,你慢些。」十九王爺拿她當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小心叮囑。
片刻後,流珠拿來了乾淨的月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