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就是木棉,寶寶還沒取大名,不如請師父賜個名可好?」謝恆開口,眼含笑意。
可木棉在對上唐時錦的目光時,身子一僵。
眼中露出詫異。
「她,就是你師父?」木棉聲音微顫,牽著孩子的手緊了緊。
唐時錦掃了眼那孩子,木棉下意識的將孩子扯到自己身邊護著,唐時錦眯起眸子,隨即笑了笑,「大名啊,不著急,這位姑娘就是我徒弟要娶的人?」
「木棉,我師父身份尊貴,快見過我師父。」謝恆提醒道。
木棉咬咬唇,忍不住皺眉。
眼底帶著一絲擔心。
怎麼會是她?
這不是完犢子了嗎?
偏偏挑中了她的徒弟,哎,自己這是什麼運氣啊。
木棉心裡嘆氣,面上有些膽怯道,「小女子木棉,見過娘娘。」
「你怎麼知道我師父是娘娘?我沒跟你說過啊。」謝恆脫口而出。
倒也不是懷疑木棉,就是他沒跟木棉說過,他師父是皇后。
木棉當初離開他,就回了鄉下,按理說是沒有機會見過師父的。
「我」木棉在想措辭。
她顯得有些促局不安。
甚至,潛意識裡想逃。
腳步有些退怯。
可孩子還在,她也不能一個人跑啊。
木棉一時猶疑不定。
早知道謝恆的師父是她,昨天晚上她就捲鋪蓋跑路了。
難怪,那張符能灼傷她。
想必就是他師父畫的吧。
木棉在見到唐時錦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她,這位是她們冥府的娘娘啊!
「木棉姑娘好像認識我?」唐時錦似笑非笑。
眸光戲謔。
木棉揪著衣角,牽著孩子,對上唐時錦的眼神,驚慌閃躲,最後一咬牙,撲通跪了下去。
謝恆微怔,「木棉,你怎麼了?可是怕我師父?」
木棉不說話。
可不就是怕她麼。
謝恆安撫她,「你別怕,我師父不是壞人,師父雖是皇后,但她不會輕視你的。」
木棉心裡苦笑,謝恆不會明白的。
冥府陰司見到神靈,畏懼,敬仰,是來自天生的。
就連她身邊的小娃娃,不識唐時錦,不識神靈,卻也跟隨木棉一起跪了下去,圓溜溜的小眼神看著唐時錦。
木棉心裡一想,她又沒害人,何必這麼驚慌?
娘娘也不能不講道理啊。
這麼一想,她淡定了,「沒,我就是第一次見你師父,有點緊張。」
謝恆哦了聲,「是這樣啊,我第一次拜師也緊張呢。」
唐時錦掃了眼,「以後你就是謝恆的夫人了,起來說話。」
「謝娘娘。」木棉站起來,上下打量著唐時錦。
但唐時錦卻沒有坐很久,「謝大人,喜訊已經傳到了,我該走了。」
「娘娘不如留下來用個便飯。」謝大人留客。
「不必了,阿宴還等我回宮呢。」唐時錦擺手,「謝恆,定好日子告訴我一聲就行,你的喜酒,我這個做師父的怎能缺席。」
說完,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木棉。
「是。」
唐時錦回到卦店,剛畫了幾張符。
身邊便有一縷陰氣。
她頭也沒抬,「出來吧。」
一個身穿黑裙,長相凌厲中透著幾分嬌媚的女子現身,女人走到唐時錦面前,微微行禮,「冥府陰司見過娘娘。」
唐時錦抬眸,瞧她一眼,「這才是你的真容?」
「是呢。」女子笑著。
「你是孟婆?」唐時錦挑眉。
「娘娘認得我?」孟婆似乎有點驚喜。
唐時錦搖頭,「不認識,我在冥府時,孟婆不長這樣。」
「娘娘在任時,應該是第一屆孟婆,那是我的老祖宗了。」孟婆道。
唐時錦頷首,「孟婆不在冥府熬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