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若不信,可以再召太醫來瞧,想來七公主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長公主道。
瞧出余妃面上的譏稍,長公主臉色也沉了些,「七公主已經給娘娘送回來了,本宮在此也給娘娘賠個不是,若娘娘要怪罪,本宮也無話說,本宮就在府中等著皇兄降罪便是。」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
態度之高傲,氣的余妃咬牙切齒,「她害的七公主落水,竟還如此趾高氣昂!一個年老色衰的長公主,她傲氣什麼!」
長公主不就是看著她不如皇后有權勢,又不如姚貴妃得寵,才敢這麼輕視她嗎!
方才那話,便是在嘲諷她,要想怪罪,就得去陛下面前告狀。
憑她,動不了長公主府。
余妃氣的一轉頭,將火氣遷怒到宮人頭上,「都愣著幹什麼,你們也是死人啊!去召太醫來,公主若有事,本宮扒了你們的皮!」
「是…」
宮人們戰戰兢兢的去辦事。
「不,等等!」余妃看著七公主慘白的面容,突然心神不寧,她連忙叫住宮人,吩咐道,「再派人去白元觀,將玄真道人請過來!」
萬一落落是在長公主府沾了些不乾淨的東西,只怕太醫也瞧不好。
還是得找道長來,以保萬全!
太醫就在宮中當值,來得快,瞧過七公主的情況之後,只說,「七公主落水,最忌感染傷寒,又因嗆水昏迷,四肢冰冷,娘娘可為公主取暖,微臣這便去為七公主煎藥來,退了傷寒,七公主興許就能醒來。」
太醫覺著,七公主的情況要比傷感嚴重的多,但又具體瞧不出原因。
只得先當傷感來治。
余妃擺擺手,讓太醫退下。
又在寢宮裡加了炭火,給七公主取暖。
半個時辰後,玄真子來了。
余妃仿若見到了救星,「道長,你可算來了,七公主又不好了,快請道長給她瞧瞧,莫不是又沾了什麼髒東西!」
玄真子牟利的小眼神微微眯著,沒想到一日之內,還能賺兩次銀子。
前腳從長公主府出來,後腳就被余妃的人請進了宮。
玄真子掐了掐手指,故作深沉的說,「七公主這是,在長公主府落的水?」
「不錯!」余妃連連點頭,驚訝於玄真子未卜先知的能力,對其更是信服道,「道長快幫本宮看看,七公主是不是在外頭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玄真子看了眼昏迷的七公主,搖頭說,「並非髒東西,七公主此乃人禍啊。」
「什麼?」
「依貧道算來,七公主出事,並非意外,是有人將七公主推出去做了替死鬼!」
余妃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竟有這事?難怪長公主要親自送落落回宮,說話還遮遮掩掩的,莫非是她要害七公主?!」
披著玄真子皮囊的玄陽子,拿余妃當傻子耍,「此乃天機,不可說,七公主此劫是犯小人,若不將小人除掉,公主怕是難以好起來。」
余妃娘娘送上門來給它當槍使,它當然要好好利用起來。
余妃一聽,臉色冷沉,「道長所說,小人是誰?」
玄陽子不說話了。
余妃只道他是天機不可泄露,才不肯告知。
她冷呵道,「道長不便說,本宮也能查到!」
然後她吩咐人,去打聽一下今天在長公主府發生了些什麼事。
玄陽子眼底藏著一抹殺氣,它便要借余妃的手,剷除唐家姐妹。
宮人很快將打聽來的一五一十的稟告給余妃。
余妃聽完,頓時鎖定目標,「這麼說來,唐令儀最是可疑?」
莫不是,上回沒讓唐時錦給七公主驅邪,她懷恨在心,所以讓她姐姐藉機報復七公主?
這對姐妹,好惡毒的心思!
余妃怒氣騰騰,轉而道,「道長修行高,可否先請道長為七公主消除災禍,讓七公主醒過來?那唐家姐妹,本宮自不會放過她們!」
玄陽子摸著鬍鬚,「小人不除,公主難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