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縣就退回來,後路我來安排」
叛軍首領指著輿圖上的標點說道,搶青木縣就夠了,正好他也要派一批人駐紮在青木縣之外,為大軍左翼,護衛大軍安全。
叛軍首領並沒有把這件事情看得多重要,只是繼續觀察著輿圖,經過半個多月的調兵遣將,五州援兵應該都是在路上了,少則半月,多則兩個月,四十多萬大軍就要到齊了,也就是說他最多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來提升實力,錯過這個機會,他就會萬劫不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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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州軍大營之中,一群將領正在商議,不過他們全都小心翼翼的,因為在他們身邊,站著一個身材威武的老者,明明鬚髮皆白,卻有一股攝人的氣勢。
此人正是禁軍宿將徐成,他也是今天剛剛到的,京城距離泰州數千里之遙,原本是要一個多月到的,可沒想到徐成帶著一干護衛先行出發了,一行人皆騎龍血馬,日奔數百里,晝夜不歇,半個月時間就趕到了。
徐成初來乍到,也沒有立馬奪了泰州軍的軍權,任由他們指揮打仗,不過今天的戰鬥他是看在了眼裡,徐成對雙方就一句話的評價,菜雞互啄。
「徐總督,您看明天的戰事····」
泰州軍參將小心翼翼的看著徐成說道,徐成論官階也只是比他高一級,不過現在他是聖上欽點的總督,雖說是臨時的官職,但也大到沒邊了,數十萬大軍都要聽他的指揮。
「明日以擾為主,不必強攻」
徐成淡淡的說道,泰州軍太廢,就算是他來指揮,最多也只是把叛軍擊潰,而無法全殲,所以徐成明日還是不會親自指揮戰鬥,他要等其餘大軍到來,全都到位之後一舉全殲叛軍。
「是,總督大人」
「總督大人,那我平州軍呢」
「操練,青州第一批軍需已經到了,從明日起,平州軍等外來大軍每日一練,本督親自檢閱,敢不用心者,斬」
徐成回答道,地方守軍都是太廢,毫無軍紀可言,他是看不下去了,所以上戰場之前還是先操練操練再說,要不然人死了朝廷也是要撫恤的,別浪費這個錢財。
一眾將領不敢忤逆,皆應答下來,隨後徐成又吩咐了幾件事情,讓眾將離開。
「徐總督,你覺得要多久才能平滅叛軍,收復慶州」
等眾將離開,徐成身邊一個男子說道,不過他聲音尖細,不似尋常男聲,此人正是從宮中來的太監監軍。
皇帝雖然把數十萬大軍交給了徐成,但不可能一點制約都沒有,所以就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太監前去充當監軍。
「朱大人,叛軍什麼時候平滅不在於我,而在於五州守軍何時到達,青州的軍需什麼時候送到,只要錢糧充足,將士用命,何愁叛軍不滅」
「原來如此,那咱家就給徐總督去催一催」
那太監點點頭,他能被皇帝派來監軍,對於軍事也有一點了解的,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人。
太監當面寫信催促,他的催促可一般的公文不同,地方官員對於公文敢推辭,卻不敢推太監的催促,因為誰都知道,太監是可以直達天聽的,要是在奏摺之中隨便寫上一筆,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第二日戰鬥繼續,平州軍並沒有參戰,主力依舊是泰州守軍,徐成全程觀看戰鬥過程,他不僅是在觀察叛軍,也在觀察守軍,要是連自家軍隊的實力都不懂,那在指揮上是會造成重大失誤的。
一連數日時間,大戰每天爆發,徐成越看越擔心,因為他已經發現,叛軍的指揮能力在迅速的提升,而泰州軍這邊似乎是毫無進展,泰州軍越打越弱。
這讓徐成坐不住了,此時五州守軍和海州禁軍大半已經到位了,徐成終於決定親自動手。
徐成的指揮能力自然是不用多說,在他的親自指揮之下,又有大量援兵出現,以多欺少,叛軍大敗,後撤二百里,基本上已經退到了泰安府境內了。
當初泰安府在叛軍手上沒有支撐多久,所以城防工事還在,最近一個月,叛軍又僱傭民工日夜加固,此時十分的穩妥。
攻城戰和野,戰稍有不同,對於指揮官的指揮能力要求不高,反倒是對士卒的整體素質要求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