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好友,各自胸中都有意氣,想舉那代天行道之事,道殺門因此而誕。」
蘇伏恍然道:「原來如此,不知道殺門徒都有誰人。」
「說與師兄知道也無妨。門中能稱門徒的唯有四人,小妹算得一個,尚有七罪、燕琳、繡衣。」
「哦?果真只有四人?」蘇伏驚訝更甚。
喜兒掩嘴笑道:「師兄怎知道殺門徒只有四人?」
蘇伏搖了搖頭:「聽那假繡衣所言,應是道殺門徒無異。罷了,那余繡衣可是叄十三娘後人?」
喜兒嘆道:「正是,她娘親在世時,便將她托到外面人家將養,後來她長大成人,便自己暗中修煉。不想叄十三娘叛出黎家,被生生追殺而死。這些年她過得很苦,一心只有修煉與報仇。」
「對了,師兄看似早認得繡衣,難道你們曾經見過面麼?」
「倒是有過一面之緣!」蘇伏便將凝罡時遭遇說來,末了又道,「無怪提到十三娘,她便當場翻臉,黎家知道她的身份麼?」
喜兒搖螓道:「若是知道,道殺門在大圖國豈有立足之地。如今黎家抽不出功夫來對付我們,否則早不得已遷出大圖國了。」
蘇伏對於道殺門的宗旨不認同也不否定,但對於喜兒自己在外頭闖出一片天空,感到有些歡喜。
「喜兒,你真的不願回去劍齋,接任鴆長老的職責麼?」
喜兒神情微郁,轉過臉去,道:「師兄不用再勸了,我不想同師尊那樣無趣地活著,無趣地死去,我是不會回去的。」
當年天真爛漫,心思單純無邪的小姑娘,終於還是長大了。
蘇伏心頭微微發酸,他多少有點理解喜兒,便道:「那便偶爾回去,看望看望他老人家,與他說些話,說一些他還在世時,沒能說出口的心裡話。」
「嗯!」喜兒點螓。
堂內一時陷入沉默,片刻後,蘇伏打破這沉默:「關於石泰師兄之死,你可曾打聽到些什麼?」
喜兒道:「有一些線索!」
蘇伏本來就不抱希望,聞此驚訝道:「什麼線索?」
「當年石師兄以血肉魂魄化作一劍,連他隨身儲物袋都毀了,那神意元辰丹亦煙消雲散。師兄以為,誰能在這劍下逃得性命?」
喜兒不待蘇伏應答,便即開口:「真人以下無人逃得過!假若石師兄與敵同歸,乃是合情合理的,故劍齋窮盡了情報網,都不能捕捉兇手半點線索,因他早便死了。」
蘇伏點點頭:「不錯,沒有人可以逃過那絕殺一劍!」
喜兒擺了擺手指頭:「這個想法卻是錯誤的,師兄可知黎家影子的由來?」
「知道一些,似乎與煉魂鎖魄有關,每個影子主魂都會存在黎家本部?」蘇伏應道。
「不止如此!」喜兒淡淡道,「黎家的影子,幾乎不死不滅!」
蘇伏仍是不明白這與線索何干,疑道:「這與石師兄之死,有甚麼關聯?」
「一年前,道殺門出了個任務,要殺一個貪官,意外得知這貪官原本乃是黎家本部的執事。他為了活命,抖露黎家許多隱秘,其中有一件……」
喜兒頓了頓,道:「那貪官說,二十多年前,有一天夜裡聽到了黎家現任家主妖鬼悽厲的慘叫,似乎是被打殺得只剩殘魂,逃回來後,還攜了一絲可怕鋒芒,把整個影堂都摧毀了。」
「那天夜裡,知曉此事的外姓人全都被處死,他因離得較遠,又在屋中不曾出來,逃過這一劫。此後數載,妖鬼銷聲匿跡,幾乎再沒有見過他。」
蘇伏雙目眯成一條線,寒芒迸射而出:「是他!」
「無法肯定!」喜兒安撫說道,「師兄千萬不能衝動,不想師兄今日誤打誤撞來此。我本待查探無誤,便報與劍主知道,屆時自會一併知會師兄。」
「喜兒寬心,為兄不是魯莽之人!」蘇伏寬慰道。
喜兒微微一笑:「師兄如此說,我便放心了。對了,師兄遠道而來,定未尋得落腳處,不如在此住下如何?」
蘇伏自不會與她客氣,便待答應下來。
「喜兒,喜兒,聽說來了客人,教本姑娘瞧瞧長甚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