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那處靈田匱乏,自然也沒什麼好東西。
他算了算時間,讓李承遼等在一旁,把玉簡仔細讀了一遍,起身向李清虹稟道:
「姑姑,百年時光,湖周四岸,已入我家手中。」
他朗聲道:
「我李家如今胎息修士九百一十七人,雜氣一百八十五人,練氣修士三十一人,築基六人。」
「西岸四府六十一萬人,南岸山越與西潭共計一百二十三萬人,烏塗、黎涇、華芊諸府八十一萬人,東岸密林元氣未復,尚有五十九萬,北岸崇山峻岭,有三十二萬人。」
「共計三百五十六萬!」
李曦峻特地解釋了一句,輕聲道:
「密林是沃野平原,湖上最富饒之地,多年征戰,人口稀疏,養育幾十年,突破兩百萬不是問題。」
李清虹總算流露出欣喜之色,應了一聲,李曦峻遞上玉簡,繼續道:
「如今府峰之制重新整頓,東密林五府一山,西九門四府,南故地五府,北方費家兩府統御五峰,青杜、玉庭獨為一制,共計十六府兩峰一山,盡數在此。」
他從袖中取出一副地圖來,正中是大體呈現出橢圓形的望月湖,南邊略凹,十六塊地界劃分整齊明白,用好看的小篆寫了名字,顯得很是規整。
李清虹看了一陣,心中漸安,往左右幾人面上看了一眼,輕聲問道:
「湖中洲可有名字備下?」
「不曾。」
李曦峻搖頭,他倒是不在乎這些名字,覺著繼續叫湖中洲也無傷大雅,李清虹卻笑了笑,溫聲道:
「這名字卻不可謂不重。」
李清虹聲音溫和,配上身上的羽衣和銀槍,卻別有一番威勢,輕聲道:
「我家在湖上百年,四脈皆前赴後繼,鞠躬盡瘁,霸業卻由兩位定下,前為項平叔公,後為我大父。」
「這湖中洲,此後必然要搬山過來,使地脈隆起,高出水面,不如叫【平崖洲】」
李曦峻輕輕點頭,自然沒有異議,便見李承淮上前來報,向著李承遼恭敬問了一聲,開口道:
「湖上大陣【清元平一陣】已經立起,小侄送歸諸大師,花費靈石兩百一十二枚。」
尋常的練氣大陣百枚出頭,湖中洲實在是太大,足足花費了兩百餘枚,好在近幾年沒有交供奉,李家家底殷實,除去此陣還餘下兩百餘枚。
「大舟已備,諸脈從黎涇、華芊、驊中諸地登舟,往洲去了。」
等到安思危這話落下,李清虹才從主位上起來,逐步從階上下來,輕聲吩咐道:
「去請諸位長輩、大人前來,望月歸為一統,該登洲了。」
黎涇鎮。
湖邊的大壩上熙熙攘攘,大舟在岸邊停靠,在陽光的照射下頭下一片陰影,將人群籠罩在內,下方的眾人都抬頭望著。
舟前的老人伸著獨臂,老臉上皆是悠閒,眼看著眾人往舟上登,左右的修士都忙著送人,卻無人去催他。
一直到登舟的人數齊了,天空中駕風落下一白衣修士,身後負槍,容貌出眾,這才落在舟前,先是向著老人拱手道:
「秋陽長老!」
李秋陽擺了擺獨臂,示意安思危不必理他,沐浴在陽光之下的老臉擠出笑容,蒼聲道:
「這日子你父親也要從大漠回來,正巧著聚一聚。」
安鷓言的懲罰並不重,不過被遣去了大漠,罰得靈石靈稻之屬對安家來說略有些吃力,卻算不上傷筋動骨,安思危恭敬點頭,顯然也是有些喜色。
兩人談話一陣,舟中的幾位修士前來拜見,本是向安思危復命,都認出他來,極其客氣。
「原來是長老!」
李秋陽用著獨臂去捋須,雖然他平日不說話,地位並不低。
李秋陽身上的傷個個有來頭,坊市中留下、魔修所傷、除妖所留…無一不是為家中盡職,失去的手臂也是阻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