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著放下了筷子:「玉春。」
候在門外的玉春不自覺一抖,隨即端著托盤走了進去,托盤上頭還蓋著罩子。
殷稷只看了一眼就笑了:「做的什麼?竟然還遮著,這般神秘嗎?」
玉春偷偷看了殷稷一眼,眼底帶著嘆息,殷稷好巧不巧地看見了,滿心茫然,這小子怎麼回事?態度這麼古怪?
「是有些見不得人。」
謝蘊淡淡開口,輕輕一抬下顎,玉春連忙上前將東西放下,隨即連忙拉著蔡添喜退了出去,蔡添喜不明所以:「你這小子,幹什麼你……哎呦,我這把老骨頭……」
師徒兩人越走越遠,殷稷沒有在意,迫不及待地伸手抓住了那罩子:「阿蘊,我開了?」
謝蘊含笑看他:「開吧。」
殷稷深吸一口氣,睜大了眼睛看著那罩子,隨即猛地打開,下一瞬又「砰」地蓋了回去。
臉上的驚喜和期待轉瞬間就散了,只剩了顯而易見的慌亂,額角一點冷汗淌了下來。
「阿蘊,你聽我解釋……」
「說吧,我聽著呢。」
謝蘊仍舊含笑看著他,只是那笑怎麼看怎麼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我也很想知道,你攢了一龍攆的這東西,是想幹什麼。」
她之前又開了幾個暗格,除了她最常用的放梳子,棉帶和筆墨紙硯的暗格之外,其他的地方全是這東西,密密麻麻地看得人都發怵。
「我是想著,」殷稷思量片刻,老老實實說了實話,「回京的路那麼長,閒著也是閒著……」
謝蘊:「……」
她忍無可忍掐住了殷稷的臉:「你知不知道回京的路上,龍攆旁邊會有多少人?」
殷稷根本不敢吭聲,他自然想過,但還是覺得這個時間不能浪費,人多……遣下去就好了。
見他不說話,謝蘊就知道了他的態度,明知有錯,但死活不該。
「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謝蘊被他氣得夠嗆,卻克制著收回了手,明天班師回朝,豐州百姓肯定都是要來送行的,她不能在殷稷臉上留印子。
殷稷心虛地游移了一下視線,目光掃過那被蓋子遮住的東西時,眼神卻控制不住地熾熱了幾分,他輕輕吞了下口水,抓住了謝蘊的手:「你莫氣,罰我就是……不如罰我用給你看?」
謝蘊:「……」
「你今晚給我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