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今天長年殿的人來了一趟,說良嬪守歲的時候著了風,病又重了,謝蘊姑娘就把您泡茶喝的參給送過去了。」
「……都送過去了?」
蔡添喜頭都不敢抬,卻伸手比劃了一下:「都送過去了,各個年份的都有,這麼大一箱呢,好幾個人才送完呢。」
殷稷:「……」
蔡添喜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上面的人說話,一時忐忑起來,小心翼翼地抬眼瞄了一眼,卻見殷稷詭異的平靜。
他心裡卻越發不安,按理說不該是這幅反應啊。
「皇上……」
「應該還有吧?」殷稷忽然開口,語氣里竟沒有絲毫類似於憤怒之類的情緒,「她還送了什麼?」
蔡添喜緊張的吞了下口水,雖然有些不敢開口,可皇上都問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是,還有一些,她還給惠嬪娘娘添了八盒血燕窩,八盒鹿筋,八盒魚翅,莊妃娘娘六對東珠,六對……」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殷稷的臉色,見他眉頭逐漸擰緊,嘴邊剩下的一長串單子立刻咽了下去,補充道:「也沒落下悅嬪娘娘,給了兩塊上好的翡翠,足夠打幾套頭面了。」
然而殷稷的臉色仍舊沒有好轉,但也沒說話,他只是慢慢伏在了桌子上,抬手捂住了心口。
肉好疼。
謝蘊這個混賬,什麼貴給什麼,那些千年人參,滿大昌都找不出幾對的東珠,極品翡翠……那些可都是他私庫里出的,他登基才三年,攢下這些東西容易嗎?
蔡添喜見他遲遲不開口,擔憂的上前一步:「皇上,您沒事吧?」
殷稷抖著手抓住了桌沿,他強自鎮定,若非一開口聲音發顫,任誰都看不出不妥來。
「蔡添喜……」
蔡添喜忙不迭答應一聲:「奴才在。」
殷稷摳著桌沿的手青筋都凸了起來:「以後私庫的鑰匙歸你管,她要拿什麼你都得先知道。」
再這麼下去,他的私庫遲早要被謝蘊造完,可他還不能說什麼,誰讓他把賜福的事交給了謝蘊呢?
那就是默許了她可以隨意處置他私庫里的東西。
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