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子,那就太好了。」
在紅燭的怒視下,海棠笑著離開了。
柳雲湘後知後覺,「她和你們早就認識?」
紅燭哄了重明幾句,讓他去外面玩了,而後才沒好氣的說道:「她和我一樣,原是主子的婢女。但她偷偷喜歡上了主子,主子發現後就把她趕走了。」
原是這樣,柳雲湘嘖了一聲:「那她怎麼到了瀟湘館?」
「主子和我從大榮回到金安後,我才知道的。我給她銀子贖身,她卻不要,寧願待在那種地方。」
「為何?」
紅燭頓了一會兒,道:「主子罵她下賤,她說喜歡一個人不是下賤,但主子不能錯,所以她就留讓自己變成這樣下賤的人。」
柳雲湘皺眉,「瘋了吧!」
即便愛而不得,也不能作踐自己啊!
紅燭走後,柳雲湘回頭見嚴暮已經把那一壇酒喝完了,此時昏昏欲睡的。她彎腰將他扶起來,扶到裡屋躺下。
「你身上的傷還沒好,要再多躺一些日子才行。」
她給他蓋好被子,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他穿著她給他的衣服,當時是合身的,眼下又有些寬鬆了。
他又瘦了一些。
柳雲湘心疼的摸著他的臉,有種無力施救的感覺。
如何救一個了無生趣的人,她原以為自己是他的良藥呢,顯然不是,甚者還是毒藥。
她還是上去親了親他,他就睜開了眼,但眼神是死的,沒有一絲情緒。
「至少你不厭惡,對吧?」她笑著,這話只是在寬慰自己。
他又閉上了眼,也不知認不認同這句話。
柳雲湘盤腿坐到床上,他不說話,只能她一個人說,閒扯了一會兒便說起了最近南紅樓發生的事。說起了蔓香草,說到安宏,又說她尋到了線索,那個書生可能在偷偷聞蔓香。
等她說的嘴巴都幹了,發現嚴暮依舊睡熟了。
她給他蓋好被子,這才離開。
回到南紅樓,子衿正狼吞虎咽的吃飯。
見到她回來了,先咽了一口,道:「姑娘,我今日一早跟蹤陳厚,發現他去了山上的寺廟,從寺廟後門出去,進了一處十分隱蔽的莊子。我爬牆進去,那裡守衛挺嚴的,摸到後院,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什麼?」
「那後院有很多房間,裡面有人在薰香,就是那種蔓香。有人剛熏了香出來,竟然脫下衣服,在院子裡轉圈圈,一副飄飄欲仙的樣子。有人頭髮蓬亂,神色癲狂的在吟詩,還有寫文章,作畫的。也有,咳咳,與女子糾纏的。反正,熏過蔓香的人,一段時間處於瘋癲的狀態。之後,我在那莊子後面找了一片地,那裡種著蔓草。」
柳雲湘眼睛一亮,「太好了,輪到我們反擊了。」
第327章 作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