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辭退了。」
柳雲湘皺眉,「那工錢呢?」
「沒給。」
「你就沒想著討個說法?」
「碼頭有船幫,船幫的人不好惹,我娘怕我出事,便說算了。」
「你也可以報官啊。」
「我娘不讓。」
「為何?」
「她說俺們普通老百姓一定要安安分分的,遇事就躲,受欺負了也要忍一口氣,總歸不能惹那些惹不起的人。」
柳雲湘搖頭失笑,這樣也未免太憋屈了,不過她也不好說什麼。
購置了許多生活必須品,回到家裡,嚴暮和江遠也回來了。
「已經登記上了,而且前面有上百人排隊,官衙只說讓等,卻不知等到什麼時候。」嚴暮道。
柳雲湘根本沒寄什麼希望,只是第二天午後,官府竟然來消息了,說是雲祥客棧的牌子退了,讓他們準備準備,明日去官衙競拍。
「競拍?」嚴暮一時沒明白什麼意思。
官差解釋,「眼下有一百來人排隊等著領牌子,可牌子只有一個,價高者得。」
這話也沒錯,也公平,只是各行各業都要競拍牌子,那每年官府光賣牌子就是一大筆錢,這錢進了誰的口袋?
嚴暮看柳雲湘,柳雲湘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但摸不清情況,二人便都沒有開口多問什麼。
第二日,二人起了大早,一起去的官衙。
他們過去的時候,院子裡已經來了不少人了,大家手裡都拿這一塊牌子,各自都在揣摩,誰也不理誰。
他們一進來,官差核對了身份後就給了他們一個牌子。
「你想多少錢競拍就寫到這牌子上,等會兒我們來收。我們會當場開牌,當場發牌子,絕對公平公正。」
嚴暮接過牌子,他和柳雲湘瞅了一會兒,真不知道填多少,畢竟沒有經驗。
「一萬兩往上,低於這個價別填,填了也沒用。」
聽到這話,二人轉頭見是一穿著青袍的中年男人,八字鬍,一臉精明,一看就是做生意的。
「一萬兩!」柳雲湘有些不理解,「只為買這麼一個牌子?」
「牌子有限,大家想做這門生意,自然都要搶。價格越抬越高,上一次競買都到九千八百兩了,這一次只會更好,所以我才說一萬兩往上。」
「只做客棧生意,何時才能賺回來啊!」
「良山郡客棧生意還是好做的,三四年能回本。」
柳雲湘默了一下,再看看其他人都各自站在一處,不與其他人交流,「您為何與我們透露這個?」
那男人笑了笑,亮出自己的牌子,上面寫著:三千兩。
「你這……」
「我說實話吧,我沒這麼多錢,今日過來也就湊湊熱鬧而已。」
柳雲湘和嚴暮商量了一下,最終寫下一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