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舜已經死了,估計他是這件事最大的知情人,如果他還活著,從他的嘴巴里撬出點什麼,那才好。
「哦,對了。你父親……歐陽舜的屍體,歐陽宇軒也已經安葬了。」
「也已經安葬了?」
這完全是出乎西風長風的意料之外。
他大概以為歐陽宇軒會把歐陽舜的屍體挫骨揚灰之類的。
「歐陽宇軒知道內情。」她低頭道:「雖然,並不能葬入皇陵什麼的。但是好歹也安葬了。」
回想起,那歐陽舜就算是死,也得爬上皇位寶座的樣子,她都在好奇,為何有人會對皇位這種東西如此執著,執著到死。
「知道了,謝謝你。」西門長風嘆口氣,伸手擰亮了燈,道:「可惜我還是沒有在京城找到南宮少主。」
「說不定,他早就出城了呢?」慕淺歌猜測:「你在京城,茫然沒有頭緒的尋找,不如自己找個地方隱居吧。一輩子不進京城,這樣最好。」
這樣,隱姓埋名,不被人發現,安安穩穩的過一生。
西門長風抬起眼睛,他看著眼前的慕淺歌,道:「我就像歐陽宇軒一樣,自從被綁上了戰車,就沒有停下來的機會了。」
他又嘆口氣,從自己的袖子裡掏出了一張紙條,遞給慕淺歌,道:「這是我前幾日,通過我的勢力,截獲的東西,是南宮少主的筆跡。「
紙條上寫著:「京城事有變,速啟動第二計劃,韜光養晦,待時而動。擇日將奉請大法師重回教中。」
前面的一句話,慕淺歌很明確,但是後面一句話,卻百思不得其解,大法師不就是掌握青蓮教實權的歐陽舜嗎?
他不是死了嗎?
為何又說擇日奉請大法師重新回青蓮教?
這不是自相矛盾的說法嗎?
她不解的把紙條重新遞給西門長風,等待著他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永嘉死了,我父親死了,我真的不想繼續下去了,我就在京城的一個小客棧里躲了好幾天,如你所看到的,裝扮成這個樣子,把自己打扮成一個醉生夢死的商人。可是當我通過教眾知道,南宮少主還在京城的時候,我就又想活動了。他……」
西門長風低下頭:「他是一個很狡猾的人,有時候我不能和他鬥心眼,比如那次,他假扮我來到京城,你們卻都沒有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