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乾脆。
不由分說,西門長風拉著慕淺歌,往門外走去。
「就算是歐陽宇軒的軍隊來了,他也不可能會來的。」西門長風如此說。
「報!」他話音未落,有個教眾已經沖了過來,道:「歐陽宇軒的軍隊,已經突入了鎮子,好像是歐陽宇軒也來了!」
「你怎麼知道他來了?」西門長風臉色焦慮。
「因為……因為,的確是皇帝的依仗,還有一隻鷹……」
沒錯,他出戰總是帶著他的鷹,那必然是當朝皇帝歐陽宇軒無疑了!
「西門長風,放了我!」慕淺歌道。
「為什麼?」
「放了我,你們才能安然走出這個鎮子。相信我!」慕淺歌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會來?」
「我不知道!」
西門長風嘆口氣:「他也沒有那麼容易抓住我們。」他就拖著慕淺歌往外走。
一聲鷹的叫聲,她抬頭看到一隻鷹,正在他們的頭頂盤旋。
沒錯,歐陽宇軒的鷹!
「射下來!」西門長風發了命令。
眼看有人要搭弓射箭,慕淺歌急了,奈何被西門長風本人禁錮著不能動彈。
此時,兩支連珠箭,射了過來,速度如同閃電一般,第一支箭射落了弓箭手要攻擊鷹的弓箭,第二支箭直接把西門長風身邊的弓箭手給射死。
穿著戎裝的歐陽宇軒,卻已經到了安王王府門外,騎著他的汗血寶馬,手裡提著弓箭,他淡淡的說:「沒想到,居然這麼快,我又有穿鎧甲和打仗的機會了。」
「你別高興得太早!」西門長風道,他對著身邊的綠堤使了個眼色。
「住手!」慕淺歌和歐陽宇軒幾乎同時喊出了這一句話。
什麼意思?慕淺歌看到歐陽宇軒身邊的士兵也都在蠢蠢欲動,如同要撕咬獵物的餓狼一般。
「你就是青蓮教的教主?我的堂兄弟?」歐陽宇軒問。
「也許是吧。」西門長風道。
「放開我的女人。」歐陽宇軒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如果我不放呢?」西門長風說。
「如果你是一個男人,就應該讓女人自己選擇自己的未來。不是嗎?你懂的。」
兩個梟雄之間的對視,一觸即發。
西門長風的手卻微微顫抖了一下,鬆了手。
慕淺歌懷疑的看著他,西門長風的眼中,雖然有期待,但更多的卻是悲傷,因為無論在任何時候,慕淺歌從未真正的選擇過他。
慕淺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跑向了歐陽宇軒那邊。
「我不是為了她而退讓的。「歐陽宇軒看了慕淺歌一眼,眼睛中並沒有得意:「西門長風,你走吧。大法師已經死了。所有的反叛理由都將不復存在。」
西門長風對著自己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帶著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意思就是說:「走吧!」
直到看著青蓮教的人撤退乾淨,歐陽宇軒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怎麼知道這裡會出事的?」慕淺歌轉過臉來,她就是很好奇,為何他會突然出現。
「某個人傻,就認為別人也都是傻的。」歐陽宇軒答非所問。
慕淺歌馬上反應過來,道:「你是在說我?」
「你承認了啊?」歐陽宇軒笑了起來:「我可早就看出你的小心思了。回去吧。這地方呆久了估計都要生風濕病。」
「也好。」慕淺歌點點頭。
「上馬。」歐陽宇軒向她伸出了手。
「嗯。」慕淺歌點點頭。抓住了他的手,攀上了馬背。
路,還長著呢,總得和另一個人一起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