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若安靜立於在自己的庭院裡,仰頭看著天上漫天飄浮的孔明燈,面上既是感傷又是羨慕嫉妒。
;;;她也是被這天上突然突然出現的燈海引了出來的,被驚艷得不行,還以為是朝廷在為陛下明日的壽宴放的,也只有朝廷才有可能弄得出這樣大的陣仗,可又覺得不對勁,若是朝廷為賀陛下大壽,也該是明日才對,哪有提前折騰的道理,派人去打聽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竟然是他給葉歡顏慶賀生辰。
;;;心中嫉妒的火苗隨著越燒越大,都快壓抑不住了,更是心傷得緊。
;;;她的婢女彩芯在一旁看著,有些不忍,上前一步,低聲道:「姑娘,別看了,外面夜風寒涼,回去吧。」
;;;盛若安面上又是悵然又是不解,喃喃道:「彩芯,你說那葉歡顏有什麼好的,怎麼就入了他的心了呢?」
;;;只是一個長的醜陋的庶女而已,還這樣心機深沉,明明怎麼都不該被他看上的才對啊。
;;;可如今,他卻把她視若珍寶,這樣捧著寵著,只為她慶生,便弄出這樣大的陣仗來,瞧這漫天的燈火,該是何等用心啊。
;;;彩芯不知道怎麼說,其實她也不懂,晟王殿下那樣眼高於頂的男子,便是當年對大姑娘也不曾如何上心,怎麼會看得上晟王妃那樣的女子呢?
;;;盛若安茫然道:「彩芯,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呢?他如今娶了王妃,還這樣在意那個女人,而我卻連靠近他都做不到,今日祖母同我說,她要給我物色夫婿了,我等不了了啊……」
;;;她已經快十七了,之所以這個年歲還未許婚,是因為她一直推拒,且家裡也一直沒有物色到滿意的,她是家裡現在唯一的嫡女,自是極有用處,嫁也要得其所,其實也不過是待價而沽,不過也如她所願了。
;;;可不管如何都不能再拖了,不然外面瞧著盛家的女兒久久不嫁,指不定會如何揣摩呢,可她卻是怎麼都不甘心嫁給別人的。
;;;她如何能甘心呢?
;;;彩芯低聲道:「姑娘,奴婢覺得,您還是別再惦著晟王了,如您所言,他如今對晟王妃那樣愛重,您便是再有心思,也是無用的,這樣只會是苦了您自己罷了。」
;;;她作為陪著盛若安一起長大的貼身丫鬟,是看著盛若安從十歲那年開始便惦記上了晟王的,知道盛若安這些年所有的情思,一直都心疼著,明明姑娘可以不用這樣苦著自己的。
;;;盛若安苦笑:「不惦著他……我倒是想呢,可是我做不到啊,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當年她也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把自己的親姐姐送上絕路了。
;;;煞費苦心的籌謀一場,卻為他人作嫁衣,她死也不甘心吶。
;;;想到這裡,她好似下了決定一般,側頭問彩芯:「彩芯,你說我若是跟祖母說我鍾情晟王殿下,祖母會如何?」;;;;對於繆元公主的不以為然和譏諷,宇文燼倒是正色了些:「你可別小看她,祝回山去打聽她的情況下,打探到一些與她相關的事情,觀其行事作風,此女很聰明,心機手段費尋常女人可相比,她能勾得晟王元決對她這樣上心且專寵,就可見其不容小覷。」
;;;他瞧不上葉歡顏的樣貌出身是真的,可是從自己所見和祝回山打探得來的消息中來看,他還是挺欣賞這樣聰明有手段的女人的,這樣的才有意思,不像那些空有樣貌身段卻愚不可及的膚淺女人,除了拿來寵幸,沒別的用處。
;;;可惜了,這是元決的女人,胤國的王妃,嫁了人不乾淨了就算了,還醜陋卑賤,不然他肯定弄回去圈在身邊慢慢調教,一定極有趣味。
;;;繆元公主依舊是不以為意:「那又如何?這世間的男人真正喜愛的,從來只有女人的美貌和身體,哥哥你不也都是這樣麼?現在看著這晟王元決是寵著她,那也不過是一時新鮮,不用多久便膩味了,有何可懼?」
;;;說著,她哂笑一聲,對宇文燼笑道:「何況,哥哥不是說了會殺了她的麼?便是晟王在意她又如何?一個註定的死人,有什麼好高看的?等她死了,我再嫁給晟王,讓晟王移情於我也不過是易如反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