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顏睜眼,看向月影,月影會意,對門口淡淡出聲:「主子讓你進來。」
;;;隨後,赤玄就進來了。
;;;上前給葉歡顏揖手行禮,而後才將手上摺疊的供紙呈上給葉歡顏。
;;;一旁的小葵立刻結果,拿過去給葉歡顏看著。
;;;葉歡顏看著,竟有些意外,詫然片刻,忽的勾唇笑了起來:「有點兒意思。」
;;;讓小葵拿著供紙退到一邊,她看著下面跪的有些受不住了的文雪瑩,緩緩坐了起來,身子微微前傾,看著她淡淡出聲:「你的婢女適才已經用過刑了,該吐的都吐了,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文雪瑩聞言,臉色陡然就變了,猛地抬頭看著葉歡顏:「你……你說什麼?」
;;;說完,她忽覺自己語言不妥,又忙著搖頭矢口否認:「妾身不知道王妃在說什麼,敢問王妃,妾身做錯了什麼,為何要強帶了起身來此,還……還對妾身的婢女用刑,也不知道屈打成招的讓她栽贓了什麼罪名給 起身,這……王妃也太強勢了,竟是如此不能人跟麼?」
;;;不僅不承認,還倒打一耙,把自己說成了受害者,反而是她不能容人刻意造事兒。
;;;葉歡顏輕笑出聲,嘖嘖道:「不愧是御史文官的女兒,文姑娘好生伶牙俐齒。」
;;;文雪瑩故作沉靜淡定的道:「妾身說的是實話,妾身不知道做錯了什麼,王妃若是無中生有的給妾身安罪名,妾身是死也不能領受的。」
;;;葉歡顏彎唇笑著,悠然道:「我知道文姑娘是個挺厲害的人,文家精心培養的女兒,手段心計都是不錯的,所以,我不跟你掰扯這些廢話,我既然叫人把你帶來,就是確認了你的罪名的,你認不認都改變不了什麼,我只是想問你,是誰給你的膽子,膽敢在我晟王府興風作浪殺人害命的?」
;;;她語氣自始至終都慢悠悠的,最後一句話更是猶如問今天天氣怎麼樣,可卻讓文雪瑩徹底繃不住了。
;;;文雪瑩立刻慌亂道:「妾身……妾身不知道王妃在說什麼,什麼殺人害命?這種事情王妃豈能胡亂栽贓?」
;;;葉歡顏冷笑起來:「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在我面前,你以為你的否認有用?」;;;;提起此事,元凌臉色更喪了:「沒有,如今晟王府如鐵桶一般,我們以前安插的人早就被清理了,若不是裡面刻意放出的消息,根本無從打探。」
;;;皇后聽言,有些頭疼,揉了揉額頭,她嘆息道:「罷了,能否打探到其實不重要,本宮也不過是只想要一個刻意安心的確切消息,葉歡顏這次突然病倒,還到了需要閉府一直的地步,定是醉紅顏發作了,不然,實在解釋不通,而且就連葉無雙都發作了兩個月了,她的毒也該發作了。」
;;;元凌道:「可是聽聞給卓總管兩次去晟王府都見了她,而且肅王妃與平王妃母女去看她也都見了她,若是毒發,她應該見不了人才對。」
;;;雖然別的確切消息打探不到,可這些還是能知道的。
;;;皇后冷哼:「誰說她毒發就見不了人,她又不是那些因為樣貌不堪就躲著不見人的,不然之前她也不會頂著那張臉到處招搖了,你又不曾從見過她的人嘴裡聽聞過她真實的情況,怎知道她不是毒發的模樣見人的?」
;;;元凌一聽,倒是也無話可說了。
;;;皇后道:「何況,她本就該到了毒發的時候了。」
;;;元凌垂首道:「母后說的是。」
;;;皇后陰鬱著臉咬牙道:「等葉歡顏死了,元決便也就是個廢人,我倒要看看,喪妻之痛,他又該如何振作。」
;;;元凌一臉顧慮擔憂:「這確實是一個好機會,可兒臣仍有一個擔憂。」
;;;「什麼擔憂?」
;;;元凌憂心忡忡道:「元決一定會知道葉歡顏的毒是您讓人下的,一旦葉歡顏真的因此而死,那元決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他若能因此一蹶不振倒還好,可是他若是想要為葉歡顏報仇,發起瘋來,兒臣與母后怕是招架不住。」
;;;皇后愣了愣,倒是一時間也憂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