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挨到他們手上的兵器,就倒地而亡,即使沒死的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再加上,衝進敵軍後面的隊伍後,最前面的幾個俠士,不約而同的用了暗器,暗器上都塗有見血封喉的毒,這時昨晚在路上休息時,才塗上去的。就是為了對付敵軍的。
因為,正道的俠士不屑用毒。當然,這是江欣怡提醒他們要做的,江欣怡對他們說,以少勝多有點難,就只有用狠招。江欣怡還說,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兇殘。
而江欣怡拿著手上的槍,怔怔的看著那個人中彈倒下。好在到處是叮叮噹噹的聲音,淹沒掉她的槍聲,所有人都在拼殺,沒有人注意到她。
自己看見那敵軍要砍文瑀鑫的時候,就放棄了用鏢的打算,迅速拔出槍來,自己瞄的可是那人的胸口,因為那裡面積大,沒先到胯下的馬一動,就打到人家眼睛上去了。
又殺人了,因為這個瑀王爺,自己已經殺了好幾個了,間接的,直接的!
馬兒已經停了下來,江欣怡看著滿地的死屍,從軍服就能看出,有敵軍的,也有東良國的。有些人根本就是死了好幾天的,有些還是新鮮的。
有傷員在呻.吟,有剛抽搐了幾下正在斷氣的、滿地的殘肢,還有淌出腹腔的腸子。江欣怡一頓乾嘔,有想調轉馬頭離開的想法。
太恐怖了,江欣怡一陣眩暈,差點載到馬下。咦,這長臉,怎麼這麼熟悉?想起來了,這個不是以前跟著自己的那四個兵里的孟達麼?江欣怡認出了一具死屍。
豆子?那不是小豆子麼?伙房裡負責跳水的,江欣怡又看見一個被敵軍的屍體壓著的臉。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孩子才滿十六歲。
江欣怡再也忍不住了,跳下馬,把槍別在腰裡。顧不上害怕,把豆子身上的死屍拽開。蹲在豆子旁邊,哭了起來。
就在她抽泣的時候,地上的豆子忽然動了一下,把江欣怡嚇的一屁股坐在了一個死人身上。她鼓足勇氣又往豆子身上看,那染有血跡的胸脯真的在起伏。
江欣怡趕緊的把手放在豆子的鼻子下一試探,媽呀,這小崽子還活著。
「餓,好餓。「豆子微弱的喊。
哦,原來是餓暈了,江欣怡明白過來了,趕緊把他拉到旁邊的空地,解下腰裡的布囊,找出吃剩的小半塊饅頭,捻碎了塞進豆子的嘴裡,又到馬背上解下水葫蘆,餵他喝了幾口。
豆子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江欣怡問,「你是誰?」
「豆子,我是?我是,我、、你沒事就好。」江欣怡一激動,差點就說自己是小江。
江欣怡想把豆子攙到馬上,打算讓他先回軍營,可是豆子死活都不肯離開,說是要跟大將軍同生共死。
江欣怡沒辦法,用安鵬飛教的方法用手掌在豆子的頸部砍了一掌,或許是江欣怡的功夫學到了家,或許是豆子的體質現在太弱,反正他是暈了。
江欣怡把豆子架到一處看著稍微安全的平地,把他放下。
在回頭看著那還在廝殺的隊伍,怎麼辦?殺進去?有點害怕啊,刀劍無眼,弄傷了自己該有多疼啊。
站在一旁看?那可不行,自己現在是這支救援隊伍的頭頭呢?那得一身作則才是。這個要跟那個瑀王爺學習,他可沒再後面指揮,而是跟將士們一起衝鋒陷陣。
自己再無能,也不能被他看不起吧!江欣怡一想,就低頭在地上撿起一把刀,掂量了一下,太沉,又找了一把刀,太大。找了跟木棍,上面都是血。
最後,終於找到一把靈巧的彎刀,她掄起來,想著安鵬飛教的刀法,揮了幾下,嗯,很有感覺。這才騎上馬背往那廝殺的隊伍里奔去。
臨近人群的時候,江欣怡跳下馬背,握著刀就往裡面沖,好在東良國的兵很聰明,知道這些穿便衣的是自己的人。
別看江欣怡已經殺過人,可是現在讓她再用拿刀往敵軍身上砍,她還是有點做不到。於是,在廝殺的隊伍里就出現了這樣一個人,拎著刀,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不逼急她,根本就下不了狠手啊這。
面前的這些人,都像舞會那樣配好了對兒,一對一的廝殺,江欣怡倒像是個多餘的、礙事兒的。
她看見了面前一個敵軍正在跟東良國的廝殺,拎起刀,在那敵軍的後背上比劃著,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