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聽他們說了幾句,便猜到他們圍著的東西不是狗就是貓。
玉引倒不怕貓,自然點了頭。但待得和婧帶著小貓回到正院,她還是將面色放嚴肅了些,問她來龍去脈。
玉引很在乎的一點是:「你想養貓,為什麼不直接跟母妃說,而讓你弟弟去弄?」
和婧鼓了鼓嘴:「我也沒有很想養貓,也沒有讓弟弟去弄。是他非要問我有沒有什麼很喜歡、但現在還沒有的東西……我就只好說小貓了。」
她說著將手裡捧著的灰不溜秋的小狸花放到玉引腿上:「母妃別生氣,它可乖了!」
玉引摸摸她又摸摸它,答說我不生氣,咱們一起養,心裡卻存了個疑慮。
阿禮才三歲多,非得追問和婧喜歡什麼、還自己想著法地給她弄來,這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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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孟君淮聽九弟說完昨天的事情猛一拍桌!
九皇子懶洋洋地癱坐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嗯,十一弟和七哥都摔了杯子,六哥您算好的了。」
&老十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了?!」他怒道,九皇子抽動著嘴角笑笑:「後悔不?除夕那天你們就不該攔我,讓我揍他一頓得了。」
九皇子琢磨著,那會兒就算真把十弟打了,他能得到的懲罰大概也不過是今年封不了王。不過他到底還是個皇子嘛,這爵位在及冠之年沒有,過個一年兩年、三年五年也總會有的,不是什麼急事。
嘿,這麼一想他可真該動手啊!真該打得十弟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省得他再給大家添噁心!
九皇子又打了個哈欠:「還得告訴您一聲,大哥二哥三哥現在估計氣得連宰了老十的心都有。」
孟君淮咬著牙想說我也有!
這老十他是往兄弟們嗓子眼裡扔蒼蠅扔上癮了啊?!
除夕那晚,四哥被東廠捅了舊事遭禁足,當晚就給各府都遞了話,說近來別走動,免得牽累大家。
他們一眾兄弟也不想讓東廠拿住話柄再在父皇面前說閒話什麼的,結黨營私這種話一旦傳出來可就真不好辦了。
結果,偏老十能上趕著去,緊接著肯定是魏玉林在父皇跟前搬弄了是非,說老十為人耿直不懼議論關心兄弟云云……然後父皇賜了十弟份厚賞!
這會兒賞了十弟,可不就等於再說他們其他人都不顧手足之情麼?合著去或不去,東廠都能想轍給他們添堵!
孟君淮氣得牙疼,他心說十弟你這麼死心塌地地幫魏玉林的忙能有什麼好處?
他簡直想給十弟一刀,把十弟送進宮給魏玉林作伴去!
於是,玉引正誠心誠意地在東廂房向佛祖敬香時,乍聞院子裡傳來一句:>
她詫異地側頭望去,便見孟君淮怒氣沖沖地直奔正屋去了。
她不得不趕緊把手裡的三炷香敬上去,拎裙出了門,看見院子的下人全跪著不敢動。
&退下吧。」玉引道,繼而自己進了正屋。她折進臥房一瞧,見孟君淮枕著手躺在榻上,明顯余怒未消。
&下怎麼了?」她走過去看看他,他也看看她,半晌道了句:「沒事。」
玉引抿抿嘴,徑自在榻邊坐下,想了想,又傾身趴到他面前:「您來正院找我,又不跟我說到底出了什麼事?那來找我有什麼用?」
孟君淮火氣一竄:「沒事我還不能來正院了?這好歹還在我王府里!」
「……」玉引噤聲,蹙蹙眉頭,靜了會兒道,「是我惹殿下不高興的?」
「……不是!」孟君淮心煩意亂地回了一句,餘光一掃,見她一張清素的臉上不滿分明。
玉引撇撇嘴,也知道他每次一生氣就這脾氣,暗說了句「我不跟你計較」便換了話題。
她說:「殿下既然沒事,那我跟殿下說個事?」
孟君淮正覺得自己方才發火發得不對,躊躇著要不要跟她道歉呢,聽言靜下氣來:「你說。」
玉引道:「阿禮近來不對勁兒,我跟和婧都這麼覺得。他突然特別照顧和婧,讀書的時候什麼事都搶著幫和婧做,還非問和婧想要什麼。」
&後他給和婧弄來了這個……」她說著把蜷在枕頭上熟睡的小狸花貓拎起來,放在了孟君淮胸口。
55.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