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田彪的話,宋躍然亦是暗吃一驚,他雖然知道七爺是黃雀會的會長,但真沒想到對方還是泰達娛樂城的幕後老闆。而恐怕不僅是他,整個武羅市都沒幾個人想得到,因為泰達娛樂城的資產足有六七千萬,可不是聚緣這樣的小會所能比的。
蘇青河神色卻依然沒有絲毫波動,繼續冷漠的把滄瀾劍插回田彪傷口:「我對這些不感興趣,你只需回答我,七爺是什麼東西,或者不是東西就可以。」
饒是田彪久經江湖,也從未見過蘇青河這樣可怕的人,一時間也忍不住頭皮發麻,而他哪知道七爺是什麼東西,當下只好咬牙道:「七爺不是東西。」
「這就對了嘛。」蘇青河拍了拍他的臉,就如他之前拍宋躍然的臉一樣,隨後咧嘴一笑:「怎麼樣,這手段好不好玩?」
好玩你妹,田彪心中大罵,表面自然不會有丁點泄露,還得忍痛陪著笑臉道:「好玩,好玩。」
「好玩?」蘇青河目露詫異,似笑非笑道:「那要不再玩玩?」
「別,別介。」饒是田彪這樣彪悍的人,此時也快哭了。
「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濕鞋,既然自己都覺得不好玩,往日何必天天和別人玩?」蘇青河眼神冷淡下來:「遊戲玩不成了,那我們就來談點正事吧,我的手段你已經體會到了,所以別想著糊弄我。先給我說說,黃雀會有多少成員,實力大體怎麼樣。」
田彪不敢有絲毫遲疑,一五一十的把黃雀會情況都說了一遍,勢力主要在市南一帶,三百多成員,頭領七爺精神力已達到3。5,若非蘇青河阻止,他連會裡眾人穿什麼衣服,什麼時候吃飯都要講述出來。期間
「除了泰達娛樂城和收保護費,黃雀會還有什麼收入來源?」蘇青河沉吟著道。
田彪目光閃了閃:「沒有了。」
可蘇青河的本行就是經營社團的,田彪哪裡騙的了他,當即眯了眯眼睛,一腳踩在田彪的斷指處。
田彪吃痛大叫:「我說,我說。」
蘇青河這才放過他,就聽田彪道:「是毒品。」
「毒品?」蘇青河怔了怔,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玩味的笑了起來:「前些天,是不是你們會的人,聯合易家把一個學生栽贓了?」
田彪震驚的看著蘇青河,一時間連痛苦都忘了,顯然是被蘇青河說中了,不由對後者產生了更深畏懼,這件事黃雀會做的隱秘無比,這少年怎麼會知道的?
一看田彪的表情,不用他回答蘇青河便已知道了答案,關閉導儀,將滄瀾劍散去,然後一腳踢在田彪身上:「帶著你的人滾。」
田彪狼狽的爬起來,小心翼翼的看了蘇青河一會,發現他的確沒有再出手之意,這才從他身邊走過,對其他大漢揮揮手:「我們走。」
這些人一路走,一路都膽戰心驚,直到出了聚緣會所都沒有在遭到蘇青河的攻擊,這才齊齊鬆了口氣。
「彪哥,這小子太猖狂了。」剛走出會所,一名受傷不重的大漢就忍不住道。
「猖狂你媽。」田彪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了會所裡面一眼,見沒人出來才放下心,本想給這大漢一個耳光,結果牽動自己的傷口,痛的自己要死。
這大漢說完後也回過神來,自己臉上同樣冷汗連連,壓低聲音道:「難道我們這口氣就這樣忍了?」
田彪眼裡浮現陰鷙光芒,咬牙切齒道:「我田彪什麼時候會忍氣吞聲,不過這人不是我們能對付的,等會回去後把事情告訴七爺,他們都是三星戒修,就讓他們斗去。」
田彪幾人對蘇青河充滿畏懼,連說話都不敢大聲,會所里宋躍然也一樣不敢像以前那樣隨意。往常在他眼裡,蘇青河就是個平和懂事,還帶有一些青澀的年輕學生,可剛才蘇青河的作為無疑顛覆了這些,完全就像個殘忍嗜血的邪王。
看到宋躍然的神情,蘇青河也不奇怪,事實上他當著宋躍然就出手,未嘗沒有自己的用意。
從旁邊桌子上抽出幾張餐巾紙,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蘇青河臉上頓時又恢復那副平和青澀的表情,微微一笑道:「宋哥,礙事的已經清理了,現在總算能清清靜靜的談我們的事了。」
宋躍然呆呆的看著蘇青河,良久後才回過神,苦笑道:「青河老弟,我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