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沖低頭查看手中的白子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耳邊傳來。還沒等王沖反應過來,砰,王沖右肩微麻,一隻手掌輕輕拍了一下他,只是一剎,那隻手掌便收了回去。但是眨眼間,卻有一股磅礴的,強大的難以置信的劍氣,如同洪水一般,沖入王沖的體內。
和王沖以往感受到的劍氣不同,這股劍氣雖然強大絕倫,凌厲無匹,但卻蘊含著一股強大的生機。
這股劍氣剛一衝入王沖體內,立即分成成千上萬,散入王沖的七經八脈,和丹田位置。
「堅兒,天亮了,我們走吧。」
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王沖抬起頭,只見一道身影大袖飄飄,帶著那名七八歲的小孩,向著遠處行去。
「前輩,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再次相見?」
王衝心中一動,忍不住脫口叫到。
「等到時機到來,會有再見之期的!」
蘇正臣的聲音從風中飄來,一老一少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沖望著兩人遠處的身影,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感覺。他深深知道,這一去之後,兩人又會進入那座深深的府邸之中,與外界隔絕。
再想見到他們,不知道又要等多久了。
整了整心神,王沖很快返回了府中,拜見了自己的母親,王沖很快趟下睡覺。西南之戰他幾乎沒怎麼合眼,現在回到京師,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
當王沖在家中好好休息的時候,整個皇宮中早就已經是鬧翻天了。聖皇的旨意已經下來,著禮部和六部,以及朝堂上的公卿一起商討西南眾將的封賞問題。
不管是鮮于仲通,還是王嚴,王符,又或者西南的其他將領,他們的封賞全部沒有問題。唯獨王沖的封賞出現了問題。
「這不合禮數!王家幼子王沖,根本沒有一官半職在手,如何封賞?」
「不錯!他雖是出生於將相之家,但是只是平民庶子而已,連安南都護軍的軍冊上都沒有他,怎麼封賞?」
……
朝堂上面,幾名禮部,還有鴻臚寺的官員,還有朝廷的御史紛紛出言阻止。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想要封賞王沖,也要依據朝堂的規矩法度來。無規矩不成方圓,難道要因為一人而亂法嗎?」
蟠龍柱旁,段御史神色凜凜,大有一人而獨戰天下的架勢。
他倒不是和王沖有仇,只是朝廷要大加封賞王沖,這樣就亂了朝廷的法度。作為御史,就是應該不畏權貴,誓死守護朝廷的法度,不管上至君王,下至臣民百姓,只要違背了朝廷的法度,都必定誓死彈劾,抗爭到底。
而且從古至今,由大唐立國之日起,還沒有對一個「平民」進行大肆封賞的先例。
不遠處,齊王冷眼旁觀,心中早就是樂翻了天。
西南之戰中,他已經過於顯眼,已經不適合再跳出來了。所以他特別聯繫了鴻臚寺和禮部的人,再找了這些個刻板守舊的御史,為的就是打壓王家那個最顯眼的麒麟子。
整個王氏一族,不管是王亘,王嚴,王符,還是其他人,在齊王的眼中,全部都是潛力有限。
如果他們真的那麼厲害,早就已經封王封侯了,哪裡還輪得到現在。唯有這個王沖,讓他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
一個只有十七歲,就已經能夠打敗大欽若贊、火樹歸藏的存在,這已經讓齊王嗅到了當年的九公的味道。
當年九公在位時,他們齊王府一脈,幾乎被壓得死死地。齊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在朝堂中出現一個這麼厲害的對手。
而王沖身上沒有一官半職,更沒有軍隊的編制,這就是最大的死穴。按照朝廷的規矩,王沖不在軍伍的編制之中,就沒有辦法記錄軍功。
王沖就算在西南立下再大的功勞,也一樣和他無關。
「哼,那按照段御史的意思,王沖立下這麼大的功勞,我們是不是還要治他私自豢養軍隊,鍛造武器,干擾戰鬥指揮的罪啊?」
一個怪怪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沒等其他人說話,段御史的對面,另一名朝廷的御史說話了,聲音中滿是諷刺。
「楊御史!」
看到那名說話的御史,段謙頓時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