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王熙鳳故意賣了個關子,並不直接說,而是將話題繞開,道:「璉二爺您猜,當今先對榮國府下手,再趁機挖出寧國府的罪證,順手又將薛家給擼了,接下來是誰?」
「史家、王家!」這壓根就不用猜,四大家族以賈家為尊,這帶頭大哥都倒了,旁的人家能有好處?不過,史家和王家的當家人皆不在京城裡,恐怕當今就算想要下手,也頗為麻煩。
「我也是這般想的,只要這兩家到底哪家先倒霉,卻是不好說了。不過,璉二爺若是你,眼見著盟友出事,您會如何是好?」
賈璉以為王熙鳳問的是救不救,因此很是思量了一會兒,最終仍是搖了搖頭:「我不救。若是盟友得罪了旁的人,或許還能伸手拉拔一把,就像當初薛蟠殺了人,左右只是個窮書生,幫襯著也無妨。可如今是跟當今天子對上了……我又不傻。」
救人的前提是自己安然無恙,當然也不乏一些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去換取朋友的人,可若是明知道救人的後果是諸人一起排隊去黃泉,估計就沒人會這麼幹了。如今,寧榮二府出事,之所以沒有一個人替他們說話,最主要的還是,眾人都看明白了,這一次當今是動真格了,偏生太上皇病重,沒人能攔得住。
「璉二爺您的說辭很對,可您仿佛誤會了我的意思。」王熙鳳眨巴眨眼睛,難得的露出了一絲俏皮的笑容,「我的意思是,假如作了大死的盟友就快歇了,您是打算置之不理呢?還是順手給他一板磚,送他歸西的同時,順便撇清自己?」
賈璉:……明明都二月中旬了,這天怎麼就那麼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