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聽著似有緊繃,但比起男人在時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雪姝不拐彎抹角,直接道:「記著你方才在王爺面前應下的,別的我也不多說,這宮裡是個什麼情況你應該清楚,我跟馨月也說過,以後,便是在長禧宮,也不得私下議論今日之事,明白麼」
珍珠一聽,瞬間福至心靈,一刻都未猶豫,回道:「公主放心,奴婢省得的。」
雪姝滿意地頷頷首,不再多說,話鋒一轉喚來白茯為她更衣。
珍珠雖心裡還未徹底平息,但有了雪姝這一特意提醒後即便是當著她的面,珍珠也不敢再多想此事,忙著與白茯一道伺候她洗漱。
長禧宮這頭一大清早還算平靜祥和,但冷凌苑就不一樣了。
鶯歌照夙珝的吩咐,在天色未亮時扛著何源的屍體來到冷凌苑,並按雪姝之前說的,將屍體吊在了秦婉如的寢屋中。
乍一看,就跟何源是在秦婉如屋中上吊自殺的似的。
當然,何源是怎麼死的,隨便一個太醫驗驗屍就清楚了,不過這就跟他們長禧宮沒關係了。
「叩叩」
清晨,敲門聲於院中響起,聲音空蕩蕩的。
秦婉如搬出了興央宮,在興央宮伺候的木槿自然是不會跟來的,現在負責近身伺候的宮女換成了另一個流芳。
流芳輕輕敲了兩下,小心翼翼地朝屋裡喊:「娘娘,辰時了,請問要起嗎」
秦婉如來冷凌苑已有好幾日,流芳是個機靈的,不到一日就摸清了他們皇后私下的脾性。
見未得到回應,流芳也不再敲了,示意小宮女暫拿著洗漱用品站在外面,自己也跟著站著。
秦婉如隱隱聽到敲門聲,反正近日她是被禁了足的,不用去永壽宮請安,倒也落個清淨。
只鳳印一天沒找著,她便過不得清淨日子,昨晚也是差不多寅時才睡去。
蹙眉不耐地朝外間看了看,只能瞧見地上小部分光,秦婉如翻了個身,不打算搭理。
連著幾日心力交瘁,她已是身心疲憊。
只不過躺著躺著,秦婉如就察覺出不對勁了。
空氣中瀰漫著的一股淡淡的,如肉腐爛的氣味讓她眉間多出了好幾層褶子。
隨她越漸清醒,這氣味似乎變得濃了。
不會是哪來的老鼠死在她這屋了吧
這樣的意識讓秦婉如腹中瞬間一陣翻湧,再睡不下去,掀開被子朝著外頭就喊:「來人。」
流放回首,示意小宮女端著水跟在她後面,自己則在道了聲「是」後推門而入,「娘娘」
「啊」
「哐當」
流放才開口,身後的小宮女便發出一道尖叫,臉盆,胰子盒相繼落地發出重重撞擊聲,打破了這院中清晨的安靜。
流芳雙眼睜圓,盯著小宮女看著的地方雙腿一軟,跟著跌坐在地。
秦婉如坐在床上,還不知她倆在外面看到了什麼,只當是小宮女不小心打翻了她的洗臉水,張嘴便要斥責其沒規矩。
但她這邊聲音還未來得及發出來,小宮女就在外面嚷嚷開了。
「死死人了死人了」
尖銳的嗓音撕扯著嗓子,像一根線緊緊拉拽著人的心臟,整個冷凌苑因她這一聲開始騷動。
死人了
秦婉如斥責的話卡到嘴邊,心中一凝,麻利掀開被子穿上鞋子朝外間走去。
「娘娘娘」
流芳撐著地,臉色蒼白地看著她,另一隻手顫顫巍巍地指著。
這哪裡還用她指,那麼大一個人端端吊在外間正中間,除非瞎子才看不到。
吊在那的男人穿著一身太監的衣裳,那張白中帶灰的臉剛巧就對到秦婉如的方向。
他雙目緊閉,紫黑色的血在其嘴角早已凝成一道印,臉上那道長長的疤如一條蜈蚣貼在那,張牙舞爪的,似下一刻就能從他臉上爬下來一般。
秦婉如駭然地看著那個直愣愣吊在那的人,一股冷意瞬間從心底侵襲她的全身,牙齒止不住地抖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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