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貴守在墨悠居,因早知他們什麼時候回來,所以老早就以這段時期特殊為由將墨悠居其他人打發走了,就只他守著。
「可算是回來了,」喜貴跟著進屋,一來便是一陣唏噓。
夙珝在屋外設了結界,看著喜貴一臉劫後餘生的樣子忍不住笑,「事情你不都清楚了,用得著如此戰戰兢兢」
喜貴給他同雪姝倒了熱茶,邊說「京中是個什麼情況您又不是不知道,刑部的門檻都快讓奴才給踏平了。」
謠言一出,他這個貼身伺候的就成了最大可能包庇昭王的嫌犯。
只可惜昭王自請下獄,首先就在皇帝面前保了他們這些奴才。
所以這段時間就算上頭的那個再怎麼想對他動手,也只有忍著的份,去刑部也不是去受刑,反正就每天例行的審問。
問他伺候昭王這些年有沒有什麼異常,然後一系列威逼利誘,就想把他掰成證人。
反正不管他們怎麼問,他每天的回答都一樣,跟背文章似的。
那些人也不嫌煩,每天都得例行來幾次,然後再把送回府,來來去去的,刑部的人他都快認全了。
雪姝抿了口茶,看了看喜貴後問「是我外祖父審你麼」
喜貴「頭兩回是,後來就不是了,本來一開始也就是莫須有的,他們查不到證據,奴才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他們也就沒什麼可審的了。」
雪姝瞭然地點了點頭,放下杯子。
「那估計就是他們覺得每天這樣例行幾問,給你洗腦子,把你問煩了,然後你不勝其煩,就招了。」
喜貴聽出了她的反諷,忍不住笑「誰知道呢。」
說完看向已經歪在軟榻上一動也不想動的男人,說「那道士跟秦宵剛出宮。」
夙珝眼皮都不想睜,淡淡地「嗯」了聲後好一會兒才說「聽到了。」
末了又補充「我靈片齊了。」
他原先在秦宵體內放了用以偷聽的冰晶因為他那時靈片未齊,感知受限,出了京城便聽不見了。
不過,前段時間聽到的那些東西在他離京的那幾天已經夠用了。
後來靈片一回來,遠在十萬八千里的他就能感應秦宵的心聲了,所以這些天秦宵跟人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包括他們前不久才計劃好的那所謂的「順應天命」。
幽之境遙遠,王府形勢嚴峻,喜貴沒跟鶯歌戚風等人取得聯絡,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幽之境後做了什麼,只知道他們是去定契的。
所以這會兒聽夙珝這麼一說,頓時就愣住了,「齊齊了啥時候找到的」
夙珝懶懶地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撇開雪姝歸還他靈片的方式,三兩句話就帶過了。
喜貴聽得眼睛發亮,知道有結界,當即就激動得又是跺腳又是大喊。
「太好了太好了這這都多少年了,可算是齊了」
說完又興奮地看著雪姝,感慨道「緣分,這都是緣分啊王爺光找那三個靈片就找了十年,沒想到就在公主身上,這不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麼」
雪姝被他的樣子逗笑了,看了已經在軟榻上快睡著的男人一眼。
「說起來,這靈片還算是我借的,要不是有這三個靈片在身上,怕是現在就沒我這個人了。」
君曜說那三個靈片最開始應該不在她身上,之前具體在哪現在也無從考究。
但能確定的是,靈片不會隨母體轉移,所以一開始靈片也不會在她娘身上。
應該是在她出生之時不知什麼緣故到了她身上,並撐住了她虛弱的身子。
否則早在她剛出生,光著身子就被她爹放雪地里的時候她就該死了,能活到母妃來,完全是靠靈片撐著的。
喜貴聽得心驚,興奮狂喜過後就只剩下對眼前小姑娘的心疼,最後反倒成了雪姝安慰他。
在昭王府待了大半天,夙珝從回去後就窩在軟榻上睡得昏天黑地,到晚膳的時候才被雪姝叫醒。
飯後,三人在屋裡說了會兒話,快過戌時時夙珝方將人送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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