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說給雪姝。
最近讓她們家公主勞心費神的事已經夠多了,她還不至於如此不懂事,將這些個說與她再讓她操心。
但是,雖未說夙錦兒刁難她的事,白茯卻還是將遇上夙錦兒的事給雪姝說了。
說是夙錦兒自懷陽宮方向來,許是又與三皇子有爭吵,倆眼睛都給哭腫了,邊說還邊很生動形象地模仿了夙錦兒的樣子。
雪姝被其逗得大笑,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別看她現在這樣,沒準她自己心裡還自我感覺良好,覺得就算沒有夙睿興她也能行。」
行什麼
當然是行向她抱那禁足之仇,奪兄之仇了。
雖然她沒打算跟她正夙睿興。
夙錦兒這樣的人,從小被寵到大,除了當著秦婉如跟夙馨玉的面,其餘不管在哪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前提是有夙睿興在後面為她撐腰。
現在沒了夙睿興,她倒要看看那夙錦兒究竟拿什麼來優越。
「那現在咱們要怎麼做」白茯問,「先前三皇子與成妃娘娘為她發生爭執,說是因為公主你,也不知那兄妹二人當時定了什麼計劃。」
若非她家公主算準時間向冷凌苑那位動手,恐怕現在就是在應對景萃宮那小潑婦了。
「管他們什麼計劃。」
相較於白茯的擔心,雪姝現在卻是不擔心他二人的。
「不管他們當初定了什麼計劃,現在八成可能都是做不了的,沒什麼可擔心的。」
白茯:「為什麼是八成即便如此,不還有兩成是可能的麼也就是說,他們有兩成可能會和好」
「非也非也,」雪姝捧著書,搖頭晃腦。
白茯歪頭,不是很明白。
外面傳聞中的身體已經虛弱得只能整天都臥床的雪姝隨手將書扔至書案上,大爺似的將腳放上去,好生愜意地靠著椅子。
「這兩成並非指他們和好的可能,而是他們的計劃實施的可能。」
如此,白茯便更不理解了,「他們一起的計劃實施的前提難道不是他們和好」
不行,她都快繞暈了。
「當然不是,」雪姝認真地看著她,「誰說兩人制定的計劃便必須兩人商量著實施」
白茯眨眼,「不是麼」
雪姝:「至少夙錦兒覺得不是,我剛才跟你說什麼了明白什麼是自我感覺良好麼」
夙錦兒同夙馨玉一樣,心高氣傲,因為自己的這身血脈,便覺其他人都是螻蟻。
她不知道夙睿興跟夙錦兒具體是怎麼吵的,但能確定夙錦兒的自尊在夙睿興那受損了。
而這,夙錦兒這種人是最不能容忍的。
「你的意思是,便是她一個人,也會著手計劃」白茯聽明白了。
雪姝點頭,「不無可能。」
白茯蹙眉,「那我們不還是得時刻防著麼」
聞言,雪姝笑出聲,「在這宮裡,有我們不防的嗎」
白茯啞然。
雪姝抬頭看向屋頂,盯著某處眼神有些渙散,眼底的寒意卻很明顯,「放心吧,她不會成的。」
白茯看著她,聽她說得如此篤定莫名一陣心安。
「對了,」雪姝想起,「錦兒公主與三皇子方才爭執的事還是得讓大伙兒知道的好。」
白茯瞭然,主僕二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於是,一個時辰後。
在雪姝的「推波助瀾」下,「三皇子與錦兒公主再次發生爭執」的消息毫無意外地傳到了夙承勛耳朵里。
下午未時三刻左右,夙睿興被夙承勛叫去御書房。
一番訓誡後,夙睿興乖巧恭敬地對夙承勛說:「兒臣謹遵父皇教導,回去定當好生反省。」
真反省還是假反省,夙承勛現在反正是看不出來的。
秦婉如的事因一個「人證物證俱在」讓他有氣只能往肚裡咽。
這兩日京城中有關「廢后」的言論讓他焦頭爛額,再加上夙睿璽盜取考題事件,他頭疼欲裂,哪再有多餘的心思去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