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別怕,沒事了,有仙兒在……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這時被絆馬索絆倒的土匪也都紛紛驅馬起身,摔的不重的繼續策馬往福惠和水仙逃跑的方向追來,其中有些帶著弓箭的土匪在憤怒中紛紛搭弓放箭,約有二三十支箭往兩邊林中射去,本來在林中拉扯絆馬索的村民有一半人紛紛中箭倒地,與此同時,那名精瘦的匪首,也拿起了手中的強弓,一起手弓弦幾乎拉滿可見其驚人的臂力,瞄準正往村子中心撤退的攙扶著福惠的水仙,帶著哨聲這一箭不偏不移穿透了水仙攙扶著福惠左臂,一陣鑽心的疼痛幾乎令水仙脫手,令精瘦匪首奇怪的是前方兩人的速度非但未減,反倒是加快了幾分,只見精瘦匪首迅速的又將一隻響箭搭在了弓弦上,剛要再次瞄準,卻失去了遠處的目標,原來水仙扶著福惠已經拐進了一幢房子後面,這時,不遠處的大鬍子匪首也看到了,水仙中箭並且還攙扶著福惠,眼中冒火的大鬍子匪首重重的一夾馬腹,帶著身邊的手下人就往福惠和水仙藏身的房子方向追去。
聽著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躲到房子後面,進入了身後敵人的視線盲區的地方,再也沒有一絲力氣,與福惠雙雙滑倒在地,水仙的臉色泛著不自然的潮紅,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她一抬手將一粒藥丸送進口中,藥性很快上來,反倒是比之前更加的精神百倍,漸漸感覺身上的力氣又回來了,水仙一咬牙,忍痛拔掉插在肩頭的箭羽,同時封住了血脈。水仙攙扶著福惠重新站起身,繼續往房子後面跑去,房子後面是一條青石小路,兩邊依然是茂密的樹林,把輕功發揮到極限的水仙,很快帶著福惠進入了青石小路深處,身後的追兵也如期而至,二三十個策馬緊追不捨的土匪,在大鬍子匪首的帶領下,剛一進入林中的這條青石小路,就遭到了一陣密集的弩箭齊射,「嗖嗖!」的弩機弓弦抖動聲和一陣箭雨的破空聲,帶起了一片血雨和慘叫聲,此時已經紅了眼的大鬍子匪首,不顧一切的策馬緊緊追趕著水仙和福惠二人,想必是對她倆恨急,勢要殺之而後快。
&里走!今天就是你們這對苦命鴛鴦的死期!」
大鬍子的戰馬也中了數箭悲鳴一聲倒了下去,雙手握著大刀借著前沖的力道,越下馬背就勢一個前滾翻,雖然顯得有些狼狽,但是在氣勢上卻也是殺氣騰騰,將手中的大刀置於背後,大鬍子匪首繼續追趕福惠和水仙二人,大鬍子匪首下盤很穩,每一步都會在青石路上留下一個明顯的痕跡,卻是這青石路都被他踩得碎裂開來,徒步奔跑起來虎虎生風,以明顯的優勢拉近著與前面兩人的距離,時不時的一抖手中大刀,就會挽出一片刀花,似乎是在醞釀以何種的角度劈砍那在前方不遠處的水仙和福惠。
與此同時,山下似乎又來到了一伙人,似乎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兩伙人一碰面就打在了一起,其中剛剛來到的這夥人裡面,被稱為白爺的老頭,只見這位白爺和那土匪中的精瘦的首領倆人打在一起。
&們這幫盧家的狗奴才!今日老夫就送這村子一個順水人情,痛打你們這幫落水狗!」這位白爺嘴上說著起勁手上三尺劍也沒放鬆,每一劍都衝著精瘦匪首的要害招呼,白爺手下的三十餘名隨從也像是見了蛇的公雞,上下翻飛與土匪們打做一團,戰陣中卻是沒見書生打扮的少主。
山下打的如火如荼,山上沿著一條青石小路穿過一片樹林,水仙帶著福惠來到了一處水潭邊,清泉水順著山間的岩縫緩緩流入潭中。水仙也跑累了索性停了下來,攙扶著福惠慢慢坐在潭水邊,回頭望了一眼緊追不捨的大鬍子匪首,水仙心中一陣發苦,心想這大鬍子還真是命硬,後面那麼多機關弩箭居然都沒射死他。也罷,既然你這麼一心尋死,姑奶奶就成全你讓你換種死法吧!水仙心裡雖然發著狠,但是明顯她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略顯柔弱的身體站在那裡微微有些搖晃,「不好,剛剛那支箭上有毒!」眼看大鬍子匪首越跑越近,水仙強行提起一口真氣,想要壓下體內正在擴散的劇毒,為了保護王爺的安全,水仙不做多想,強自振作精神,雙掌一翻十指縫中多出了八枚飛針,只等那催命的大鬍子匪首來到近前,定是拼個你死我活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