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的。」那婦人應聲道:「聽大夫說是一種劇毒。」
溫悅汐聽了之後,不由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婦人,眼睛裡全是不可置信。赤蘭這種東西自己以前在醫書上看過,的確是一種劇毒,毒性發揮極快,不出半個時辰必然斃命,更重要的是,到目前為止,應該還沒有可以解這種毒的辦法,可是如果真的沒有解毒的辦法,面前這個孩子現在又怎麼可能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是說,其實已經有人找到解毒的辦法了,只是還沒有被旁人知道?
「所以那個大夫解了你兒子的毒,救回了他一命?可以讓我見見那個大夫嗎?」她也想知道知道這赤蘭的毒該怎麼解。
那婦人聞言立刻搖了搖頭,神情明顯比方才多了幾分戒備,「那個大夫當時也只是恰好路過,救了我們志兒之後,就離開了,從那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溫悅汐聞言深深看了那婦人一眼,點頭輕聲道:「原來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我只是覺得有些遺憾,能解這種毒的人我想,定然是醫術極高之人,只可惜沒有把解毒的法子留下來,不然不知又可以救多少人的性命了。」
溫悅汐一邊說著,一邊收回自己給那少年診脈的手,目光已經比方才幽深了幾分,「真是奇怪,從你兒子的脈象上來看,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他是自從誤食了毒花之後才變成這樣的嗎?那時他幾歲的事情?」
那婦人垂眸點頭,「是,自從志兒誤食了那毒花之後就變成這樣了,這是他剛滿三歲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至今已經有十來年了」說著,便是拉了自己兒子起身,對溫悅汐道:「多謝這位小姐肯出手幫我們志兒診治。」
「別這樣說,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到底是我醫術太淺,你們之前有看過別的大夫嗎?他們是怎麼說的?」
那婦人的眼神中明顯帶著些閃躲,「跟方才小姐說的那些都差不多。那……多謝小姐你了,不打擾你們喝茶了。」說著,就牽著自己兒子的手已經轉身離開了。溫悅汐看著她帶著自己的兒子走到她丈夫的身邊,兩個人挨在一處,不知道在低聲說些什麼,片刻之後,又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各自忙他們的去了。
「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段蔚予對溫悅汐是何等的熟悉,怎麼會看不出她此時的異常。
溫悅汐端起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口,清新淡雅的花草香氣立刻在唇齒之間蔓延開來,放下茶盞之後,溫悅汐才幽幽道:「那個男孩子的脈象也很正常,沒有絲毫的不妥。」跟我的一樣。
雖然這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出口,但是段蔚予顯然已經明白了溫悅汐的意思,立刻轉頭去看那個依舊蹲在角落裡的少年。
耳邊是溫悅汐刻意壓低的聲音,「赤蘭這種毒至今還沒有解毒的辦法,最起碼在我所知道的是沒有的。師父是醫毒雙絕,她的父親就精通各種毒藥,不是說大話,這世上的毒藥,師父鮮少有不知道的。據方才那婦人所說,他兒子中毒的事情已經過了十多年了,如果真的有可以解赤蘭之毒的法子,為什麼十多年過去了,卻依然不為人所知?這是不是有些不合常理?」自己至今為止也看了不少的醫書,從來沒有一本記載了任何有關於赤蘭的解毒辦法。
「你的意思是,那個婦人在說謊?」
溫悅汐點了點頭,很顯然,她後面的表現跟前面很是不同,自己問她的問題顯然讓她恐慌了,「她的確是在說謊,但是具體她究竟在那句話上面撒了謊,卻不得而知了。」也許赤蘭之毒真的有解毒的法子,只不過知道這個法子的人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所以才沒有流傳開來,可是溫悅汐總覺得她似乎隱瞞了更重要的事情。
說話間,段蔚予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溫悅汐連忙一把拉住了他,「你幹什麼去?」
「別擔心,我只是想要問他們幾句話而已。」
只聽得段蔚予對一旁站著的谷易游道:「把這裡的其他客人都打發走。」
谷易游雖然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但也乖乖照做,拿些銀子給另外幾桌的客人,也便是把他們給打發走了。
那一對夫婦見狀,面上帶著惶恐之色看著段蔚予,「這位公子,您這是什麼意思?」
段蔚予取出一錠銀子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對他們二人道:「不用擔心,我不是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