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皇叔的手底下養著一幫人,卻從來不過問。甚至還一直都很信任他,比如這次的事情,父皇明明都已經跟皇叔商量過了,卻沒有跟自己提起過,有重要事情的時候,父皇總是先找來皇叔商量。難道父皇連一刻懷疑都沒有嗎?他就不擔心自己這個皇弟會謀反?
可是之前自己問起這個時候,母后是厲聲斥責自己,讓自己以後不許再問,可是自己總覺得這其中還隱藏著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談完這些事情之後,段懷瑾和段蔚予一起走出書房,知道真相之後的段懷瑾輕鬆了很多,看來接下來的事情自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既然啟辰的皇帝都想讓那位二皇子死,那處決了他也算是大快人心了。
二人進到後花園的時候,溫悅汐和言詩云正坐在那裡說話,溫悅汐手裡拿著一把剪刀閒閒剪著面前的花枝,不過她似乎是使不上力一般,一剪刀下去,花枝卻還是好好的,這讓她不由蹙起眉頭,眼神中有憂色閃過。
坐在一旁的言詩云見了,趕緊接過她手中的花剪,開口道:「王妃你還病著呢,還是我來幫你吧。」
見言詩云伸手要取走自己手中的剪刀,溫悅汐也沒有拒絕,任由她接了過去,抬眸之間卻看到段蔚予和段懷瑾走了過來,便是笑著輕聲道:「他們來了。」
段蔚予徑直走到溫悅汐的身邊,輕聲問道:「怎麼樣?累了嗎?」悅汐的身體越發不行了,雖然她勉強讓自己看起來無事,但是有些事情是瞞不過去的。
正如自己,雖然面上看起來很平靜,但其實內心裡早就焦躁不安了,不過是不想在悅汐的面前表現出來罷了,估計她也是一樣的。
溫悅汐聞言搖了搖頭,「沒有。」
而段懷瑾卻是開口道:「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不打擾你們了。」
喚來人送了段懷瑾和言詩云出去之後,段蔚予徑直抱起溫悅汐回了房間。
言詩云和段懷瑾一起走出蔚王府的大門,言詩云不由疑惑地問道:「不過短短的幾日時間,蔚王妃的身體已經這般嚴重了嗎?不過是坐了一會兒,說了幾句話,她竟然連剪下花枝的力氣都沒有了。」雖說對於溫悅汐,她是有些嫉妒,但是畢竟溫悅汐當初也算是從溫珺雅的手底下救過她的性命,看到溫悅汐現下這般,她的心裡也是有些酸酸的。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蔚王妃會變成什麼樣子?真是不敢往下想。
段懷瑾卻是沉默著沒有回答言詩云,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沉重。
他們二人真要上了馬車,卻見一人一馬朝這裡飛奔而來,那人見是段懷瑾和言詩云,趕緊下馬行禮,「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子妃。」
「你是……?」
「小的是刑部的人,有事來見蔚王殿下和蔚王妃。」
刑部的人來找蔚王殿下和蔚王妃?難道還是那啟辰二皇子的事情?
「何事?」
「是蔚王妃的叔父,溫大人說有要事要見蔚王妃。」
溫悅汐的叔父?他不是已經被關在天牢裡了嗎?怎麼又要見溫悅汐了?
「有說是因為什麼事情嗎?」段懷瑾有些好奇。
「好像是跟蔚王妃的病有關,他也只說了這麼多,說是事關蔚王妃的性命,一定要見到蔚王妃之後,親口跟她說。」
「那你趕快進去吧。」雖然很好奇溫韋良這個時候要見溫悅汐究竟是為了何事,但是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而且溫韋良的意思也很明確,只有見了溫悅汐才會說,看來這件事應該是挺私密的。
坐上了馬車之後,言詩云不由好奇地開口道:「殿下以為那溫韋良這話是真的嗎?他真的知道蔚王妃生病的秘密?」
段懷瑾搖頭,「這個我也說不準,或許他只是在聽說了這個消息之後,想要抓住這根稻草。」不過他內心裡當然是希望這件事是真的,如果溫韋良真的知道溫悅汐生病的原因,並且知道如何才能治好她的病,這自然是一件好事。
只是段懷瑾的心裡對這件事總是持懷疑的態度的,因為溫韋良這個人本來也就不值得信任,從他以前乾的那些事情來看,他這個人的人品實在是不怎麼樣。
「或許,那位溫大人真的知道內情吧,畢竟蔚王妃這樣的病來得太蹊蹺了,或許是有什麼秘密,那溫大人畢竟是她的叔父,想必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