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這溫悅汐顯然是油鹽不進,自己問什麼,她都能圓滑應付。
溫悅汐亦是凝眸看向溥承蘊,「七殿下這是在威脅我嗎?好,如果你願意的話,盡可以去跟皇上說出你的疑慮,你也可以以藺玉公主未婚夫的身份要求重查此案,我沒所謂,你想做就去做吧。」
如果這樣的話,那真的沒什麼可談的了。
「來人,送客。」
溥承蘊說出這話之後也有些後悔,他當然不可能跑到昊黎皇帝的面前去說這些,如果事實真的是他猜測的那樣,那藺玉公主顯然也參與了這件事,事情的真相一旦抖開,藺玉公主和萱貴妃也必要會萬劫不復,自己不至於去害她,可是,難道就這麼算了嗎?如果她活著,自己不管怎麼樣也要親眼見她一面,問問她為什麼,為什麼寧願這樣,也不願嫁給自己……
守在廳外的侍衛聽到溫悅汐這話,立刻就走了進來,對溥承蘊和司空禹道:「請吧。」
可是溥承蘊卻是未動絲毫,只道:「我方才是口不擇言,我只是想要見見她而已,我想要知道為什麼……」
溫悅汐卻是只是淡淡道:「七殿下,不管你怎麼想,藺玉公主已經死了,入土為安,你就別再折騰她了,行嗎?」
說實話,她不是不同情溥承蘊的,眼前的這個男子憔悴清瘦,看起來頹然無神,已經不是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文雅翩然,萬事不放在心上的七皇子了,他對藺玉公主的用情,溫悅汐是看得出來的,只是既然藺玉已經選了這條路,那就沒有辦法再回頭了,他們兩個註定是要分道揚鑣的,讓藺玉公主以這樣的結局消失在溥承蘊的生命中未嘗不是一種圓滿的結局。
所以,溫悅汐在面對溥承蘊的時候多多少少也有些艱難,所以此時她也不打算再跟溥承蘊說什麼,站起身來兀自離去,任憑溥承蘊在後面說什麼,她也只當做沒有聽到。
溫悅汐都已經離開了,溥承蘊和司空禹也不好再多久,便是由著那侍衛把他們給引了出去。
走出了蔚王府的大門,司空禹看著溥承蘊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溥承蘊定定道:「她越是避著我,說明她越心虛,我猜測的肯定是對的,如果事實如此的話,她跟藺玉……」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溥承蘊下意識往左右兩邊看了一眼,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能被別人知道的,不然的話,藺玉公主也完了。
「她們肯定會再聯繫的,我盯緊這蔚王妃也就是了。」
司空禹聞言卻是暗自在心中搖頭,心想這種辦法未免太傻了一些,但是他能理解溥承蘊此時的心情,縱然有些傻,但是他自己覺得值也就罷了。
原本溫悅汐是打算下午的時候去細雨堂走一趟的,如今這溥承蘊突然到訪,並且說了那樣一番話之後,的確是讓她有些心緒不寧起來,倒不是害怕溥承蘊真的會到皇上面前去告發,她相信溥承蘊不會這樣做的,而是覺得溥承蘊既然已經察覺了,如果再瞞著他,什麼都不說,好像對他太殘忍了些。
「綠弗,幫我研磨。」溫悅汐一邊對綠弗吩咐,一邊走向書桌,打算給藺玉公主寫一封信,詢問她的意思。
執筆蘸墨,溫悅汐斟酌了一下用詞,這才下筆給藺玉公主寫了一封信,信上說明了現下的狀況,詢問藺玉公主的意思,是否該把實情告訴溥承蘊。
寫完之後,溫悅汐把信折好,放入信封之中,卻仍是有些猶豫,不由問一旁的綠弗道:「你說我該給藺玉公主寫這樣一封信嗎?她才剛剛在那邊安定下來,這封信定又會叫她心神不寧了。」
「綠弗想著,這總歸是藺玉公主和啟辰七皇子之間的事情,縱然是煩惱,藺玉公主也該是要知道實情的。」
溫悅汐輕嘆了一口氣,繼而點頭道;「他們兩個之間還真是糾結啊。」說著便是把封好的信交給綠弗,吩咐道:「讓人送出去吧,不要交給驛館,讓人親自去送,秘密一些,現在溥承蘊一定已經盯上我了。」
「是,綠弗明白了。」
縱然溥承蘊的來訪攪亂了溫悅汐的心情,她還是依照之前的計劃離開蔚王府,去了細雨堂,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去,卻是出了意外……
段蔚予回到蔚王府的時候,溫悅汐還未從細雨堂回來,他卻是從下人那裡得知了溥承蘊和司空禹今日來過